“做好准备了?”朱瞻壑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杨溥。

“臣……罪臣还有选择吗?”杨溥深吸了一口气,面色颓然。

“有啊。”朱瞻壑粲然一笑,不过杨溥却从这笑容中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反倒是满满的冷意。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留下你?如果不是为了让你去瓦剌,你以及你的家人,早就随着杨荣和杨士奇他们去了。”

“别垮着一张脸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我这是在给你机会,给你一个能够保全你的女儿和孙子的机会,杨荣和杨士奇想求还求不到呢。”

杨溥闻言长叹一声。

的确,虽然朱瞻壑很不要脸,但他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就是嘛……”朱瞻壑笑着拍了拍杨溥的肩膀,一副鼓励的样子。

“好好做,要是你能啃下比我预计中更多的好处,我保你的孙子不死。”

杨溥闻言低下头,撩起衣服下摆跪伏在地,对着朱瞻壑行了一礼,然后才起身离开,朝着朱瞻壑给他准备的车队而去。

“世子殿下。”直到杨溥离开,简笑才开口问了起来。

“您真的相信这个人吗?”

朱瞻壑莞尔一笑。

对于这些旧时代的腐儒,朱瞻壑是没有半点好感的,如果非要说有,那也只能是对陈循这种敢于在不同的情势下做出相应改变的人才对朱瞻壑的胃口。

至于三杨这种只知道一味地坚持自己所学的那点儿仁义道德的腐儒,朱瞻壑是没有好态度的。

不过他还是把杨溥给留下来了,因为还有事情需要人去做。

陈循之前就上奏过,张辅、张升等人附议,最终由皇太后张氏拍板的决定,那就是派出使者去向瓦剌问责。

这种事情总是需要人去做的,经过这次的“变革”,朝中能用的人虽然还有很多,但有经验的人却很少了。

文官都是有团体的,比如三杨他们,如果你和他们的利益不相符,那你就很难融入到他们之中。

这就导致后晋的那些主要学习公羊学的儒生很难有出头的机会,因为他们和三杨这种人的观点不一样,利益不一样,融入不进去,那就得不到机会,自然就没有经验了。

这个时候,杨溥这种经验老道的人就最好用了。

当然了,朱瞻壑也不是百分百信任他的。

杨溥有三个儿子,前两个都是早早夭折,唯有第三个儿子长大成人,并且在杨溥的的帮助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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