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说的愤慨激昂,但朱瞻基却是一片平淡,脸上的红肿他不在意,自己堂弟的愤怒他也不在意,而是兀自喝了一口酒。

“要把大宁让出去没错,但谁说我要放弃河套了?”

朱瞻壑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

“大宁而已,丢了就丢了,区区瓦剌,今日他们敢收下大宁,明日我就能拿回来!”

“呵呵……”听着自己堂兄的高谈阔论,朱瞻壑冷笑一声。

“谁给你的勇气?倘若换做我,我都不敢说能够拿回大宁,只能通过手段徐徐图之,你哪里来的自信?”

“你给的。”

……

朱瞻基一句话让朱瞻壑顿时语塞。

“怎么,忘了?”朱瞻基抬了抬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堂弟。

“当初,是你向爷爷进献羊毛之策,直到今日,羊毛都是朝廷和草原互市中的一类货物。”

“过度放牧,会让丰美的草场变成贫瘠的戈壁滩,而羊会啃食草根,加剧草场的退化。”

“这都是你说的,难不成忘了。”

“呵呵……”朱瞻壑摇头失笑。

“我是真不知道该说你无知好,还是说你初生牛犊不怕虎好。”

“羊毛被纳入朝廷和草原的互市多久了?八年了吧?”

“你是从皇太孙一路走过来的,爷爷在的时候虽然没让你处理政务,但大伯处理政务的时候你没少看吧?有听到草原的这类消息吗?”

朱瞻基闻言一愣。

“想要用一个策略的时候,你首先要了解这个策略被使用的前因后果,以及所有的过程。”

“我问你,过程你知道吗?”

朱瞻基仍在发愣。

“没事儿,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羊毛贸易一经采纳,第一年还好,第二年才是开始的时候,而第四第五年才是高峰的时候。”

“在我给爷爷的计划中,是必须要让瓦剌饲养滩羊和乌珠穆沁羊的,而这两种羊,前者在我大明境内,瓦剌只能引进,后者曾是元朝贵族专享的,数量很少。”

“所以,在第一年的羊毛贸易中,交易数量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是没有,直到第二年才有了些许起色,到第四第五年才形成规模。”

“但是,在形成规模之后,爷爷却大幅度缩减了羊毛贸易的数量和价格,你知道为什么吗?”

朱瞻基愣愣地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堂弟,那木然的样子像极了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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