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说的这个问题就是后发国家初期缺乏资金的问题。

  事实上,大部分国家根本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所以除了最初的那些先进工业国,很多国家到21世纪还穷着。

  第一桶金这种事不管对于个人,还是国家都是很难的。

  这其中比较幸运的国家,仗着资源丰富,可以卖资源。

  资源缺乏的,就卖国家主权。

  剩余的大部分就是出卖一些简易的、但价值不高的原有商品,只不过换来的资金不够,仍然贫穷。

  这其中也有比较极端的。

  像是19世纪的日本,要资源没资源,并且又让渡了部分国家主权,整个国家能够出口搞得像样的就是生丝,可惜杯水车薪啊,怎么办?

  有办法――他们还有人,女人。

  当时的日本采取的是娼妓出口的方式,而且持续时间很长,过程中一直被人喊着要废除,但娼妓出口换得的外汇是当时日本的第五大外汇来源,想断,他断不掉啊。

  后来韩国人有样学样,朴正熙时期提出‘卖x爱国’、‘卖x是为国争光’这样的口号,为了方便女子们招揽生意,政府还为全国女性提供免费的英语教育,整得比义务教育的普及力度还要大。

  资本来到这个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这句话不是文学形容,而是真实写照。

  回到朱厚照所在的当下,

  严嵩提出的钱币贬值,这是不可避免的。

  与一般人常识不一样的是,经济发展的成果或者说表现形式当中,就有通货膨胀。

  可怕的也不是通货膨胀,而是恶性的通货膨胀。

  放在五十年的视角来看,币值下降到原来的四分之一都是能扛得住的。

  只要不是三五年的时间,滥发一堆钱币,就都还好。

  朱厚照说得也有些口干舌燥了,于是坐下了喝了口水,“虽说货币的主导权并不在我们手上,但眼下倒也没急到火烧眉毛的地步。朕的意思呢,事情还是要做,但要想清楚再做。货币不是其他的东西,它涉及到每一户百姓的全部身家,急不得、乱不得。

  二十年来,朕乾纲独断的粗暴行事过,可这次不行,货币牵一发而动全身,必得要一些绣花功夫。

  朕是这么想的,刚刚说过的自由兑换问题,朕会以圣旨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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