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的时候,母亲也会像他这样,特意给她准备一些糖。
所以她特别喜欢吃甜的东西。
这些细微的温暖,点点滴滴的都被冬马和纱收藏起来。
这样的小侥幸的想法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管用。
到后面,母亲已经不会再亲自地陪着她了。
她会安排佣人或是有空的朋友,乃至于让冬马和纱一个人坚强一些。
甚至在工作极其忙碌,情绪有些许烦躁的时候,还会因此而怪责到冬马和纱。
这些尖锐的话语如寒冷的刀刃,再后来,冬马和纱即便生病,也不会去医院。
因而根源的抗拒,是对生病的抗拒,也是对母亲的抗拒。
至今,和纱都没有走出母亲给她带来的阴霾之中。
幸运的是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大病,顶多就是发烧感冒。
她强忍着咽下这小小的药,苦涩的滋味顿时回荡在她的口腔里。
撕拉。
糖纸被撕开,他递来一块糖,冬马和纱目光转向他的脸,一时间有些恍惚。
一样的关怀,一样藏在皱起的眉间。
神崎裕见状,轻声打趣道:“难不成还想让我喂你啊。”
冬马和纱闻言,目光还是有些呆滞,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算了。”神崎裕无奈地叹气一声,把糖递到她的嘴边,柔声道:“啊~张嘴。”
冬马和纱乖乖地张开小嘴,糖的甜味瞬间驱散药的苦涩。
也是一样的甜。
冬马和纱仔细感受着嘴里传来的甜味,在这情绪低落,身体虚弱之际。
这点甜味带给她一丝振作的能量。
再看他时候,蔚蓝的眼眸间闪流露出几许感动。
神崎裕并不意外她流露出的眷恋。
在这种时候,女孩总是格外脆弱,格外需要依赖的。
“交待一下吧。”
他翘起二郎腿,慢悠悠道。
和纱呆滞的目光渐渐回神,眨眨眼不知所措。
“我想你不是最近才开始胃痛吧?”
神崎裕用严肃的目光驱散和纱的侥幸心理。
什么嘛~
就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和纱默默地腹诽着,低声道:“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很长是指多久?”
“你是在审问犯人吗!”和纱稍稍扬起不满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