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和王氏斟酌再三,又四处打听袁文绍的人品才干,最后还是定了他,这就过了纳彩之礼,送出了华兰的生辰八字遂行问名礼,王氏的思路非常神奇,居然分别请了一个得道高僧和一个有为道士来合八字,这一僧一道都说是双方是百年好合的八字,王氏这才放了心,盛紘瞧王氏房中的香几上,左边摆了一个拂尘右边立了一个木鱼,不由得失笑:“太太这到底是信佛呢还是信道,也说个准数,对准了拜方灵验些呀。”
王氏知丈夫是在调侃自己:“哪个灵验我就拜哪个,只要华儿好,让我拜墙根草也成。”
盛紘容色一敛:“我知你是一副慈母心肠,最是好心,最近我瞧着明儿不好,你也多留些心,这么咳下去,莫送了一条小命。”
王氏道:“昨日京里来信,忠勤伯府这几天就要来下小定了,华儿见我忙的焦头烂额,就自己把明丫头的事儿给揽过去了。”
盛紘摇摇头:“华儿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你还是自己过问牢靠些。”
王氏笑道:“瞧老爷说的,华丫头哪里是小孩子了,要是诸事顺当,不是明年底就是后年初便要嫁人了,将来要服侍公婆夫婿,也该学着照看人了;这几天,她把自己份例的雪梨羹和杏仁汤都送给了明丫头,还天天拿眼睛死盯着明丫头吃药,吐半碗就要加一碗,明丫头吓的都不敢吐药了。”
盛紘心中大慰,连连点头:“好好,姊妹间本就该如此,华儿有长姐风范,很好很好。”
华兰大小姐是个严格执行的负责人,温情不足,威严有余,明兰但凡流露出一点不肯吃药的意思,她就恨不得撩起袖子亲来灌药,明兰吓的出了一身汗,病倒好了一大半。华兰又捉着她天天踢毽子。明兰犹如被押解的囚犯一般,在华兰的监督下,立在院子里一五一十的踢着毽子,每天要踢足三十个,每三天要累进五个,华兰大小姐居然还拿了个册子做明兰的锻炼日志,一脸狱卒相的天天勾对记录,少踢一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