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和寇仲来到独坐于天策殿正大门外,白石台阶最上一级处的跋锋寒左右两旁坐下,三人均一式夜行黑衣,只欠没戴上蒙头黑布罩。

    寇仲笑道:“是否在想念芭黛儿?”

    跋锋寒不答反问道:“一切顺利?”

    寇仲道:“顺利得令人难以相信,我本还担心卫所大批禁卫军服失窃,会惹起警觉,岂知术所的人空巢而出,齐集往皇城西北的驻所。如今再有一刻的时间,我们将可准备就绪。侯小子呢?”

    徐子陵瞧着广场上玄甲精兵频繁的调动,不断进出地道,人人士气昂扬,队形整齐有序,充满动力的美感,但又是如此悄然无声,形成奇异的节奏和对比。

    跋锋寒回答寇仲先前的问题道:“我甚么都没有想,连能否与毕古决战亦忽然变得再无关重要,心中平静宁和,颇有点无忧无虑的逍遥感觉。”

    此时换上禁卫军服的大批玄甲精兵,齐集列队于地道人口旁,由段志玄向他们作出训示,使他们清楚晓得人宫后的行动。

    寇仲道:“这叫化境。照我看你老哥以前一意击败毕文,是因此为唯一折辱突厥人的途径,因为凭你个人的力量,实无法挑战整个突厥族。可是现今形势骤转,不可能的事变成可能,击败毕古与否再非头等大事。咦!陵少又在想甚么呢?”

    徐子陵道:“我忽然想到石之轩,希望他仍留在玉鹤庵,否则今夜我们的行动不敢乐观。”

    换上夜行衣的李世民和侯希白出现在三人视线内,直柢石阶。

    李世民欣然道:“志玄曾在皇宫当过禁卫统领,熟悉宫内军系运作,由他指挥我们的假禁卫,可以天衣无缝。”

    寇仲笑道:“趁有机会快坐下歇息,段将军其后是否给人捞走的。”

    李世民在寇仲旁坐下,点头道:“他因开罪尹德妃丢官,改而投向我。”

    寇仲道:“问题不在他是否开罪尹德妃,而在他出身于关中剑派,被逐是早晚的事。哈!小候你到那里去胡混?”

    侯希白坐往徐子陵旁,神秘兮兮的道:“你猜得对!我是名副其实的去了胡混,过过昼圣押的瘾儿。”

    三人听得大惑不鲜,李世民解释道:“希白着我给他看父皇的押记,说他可冒父皇签押,以假乱真。”

    跋锋寒欣然道:“他有否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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