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

    洛阳城皇宫的议政厅,李世民听罢徐子陵带来的坏消息,神色出奇地平静,只是双目精芒闪动,一副在战场上面对敌人千军万马毫无惧意的主帅本色。

    思索片晌,李世民沉声道:“我今趟出征前,在父皇主持下普和太子、齐王举行会议,我提出联少帅抗狼军的策略,父皇颇为意动,却被太子嗤之以鼻,反提出与突厥修好之议,邀请毕玄来长安便是当时裴寂、齐王推波助澜下仓卒决定的。”

    徐子陵不解道:“突厥人既摆明有南侵之意,建成怎有把握毕玄肯应邀而来?”

    李世民苦笑道:“其中该是由赵德言穿针引线,目的是针对我而发。当时太子建议说,突厥人之所以入侵,意在中土的于女玉帛,只要我们与毕玄谈妥条件,满足颉利的要求,颉利会打消南下之意。这是痴人说梦,更荒诞者是如若突厥真个南下,则迁都以避之议,亏太子说得出口。”

    徐子陵不解道:“赵德言在其中穿针引线这种事建成怎敢说出口来,我想知道的是建成凭什么说服令尊,认为毕玄真肯应邀。”

    李世民答道:“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毕支会非常有兴趣与傅采林碰头。于龙泉一役,高丽和突厥透过拜紫亭暗中较量,高丽落在下风,若毕玄能在武功上压倒傅采林,对高丽的损害更是难以估计,所以毕玄该不肯错过这机会。”

    徐子陵皱眉道:“建成难道没想过颉利不论形势如何发展,南侵之势已是如箭在弦,不得不发。”

    李世民道:“太子最怕的不是突厥人,而是怕我外托抵御狼军之名,内欲总揽兵权,故对突厥主张退让之策。”

    徐子陵不解道:“令尊出身将门,深谙兵法,理该有自己的主见,不会轻易被人左右。”

    李世民颓然道:“自攻陷长安,登基为皇,父皇变了根多—直接点说是胆子变小,只愿能保持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天下间在战场上能令他害怕的只有宋缺和颉利两个人,而后者因全无顾忌,破坏力强,尤令他担忧。只要颉利肯息止干戈,我相信他肯付出任何代价。”

    徐子陵欣然道:“这就成哩!”

    李世民大讶道:“子陵竟能在这情况下想到对付办法?事实上若我瞒着父皇与你们接触,实犯下欺君之罪,不是一封先发制人的信函能胡混过去。”

    徐子陵道:“我有个一百二鸟之计,令尊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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