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缓缓下山,朝荒村走去。

    这晚厚云积压,星月无光,山风呼呼下,说不尽的荒凉凄清。

    除子陵问道:“希白兄因何认为这个村子不对劲?”

    侯希白答道:“这个村的房舍结构和规模,均有别於一般偏僻的心村落,似是颇有家世的人避世隐居的处所,故使我感到有些邪门。”

    徐子陵点头道:“确是如此。可是我和寇仲早前却没有放在心上,还烧掉其中几所房子。”

    侯希白微笑道:“我还有个问题;子陵刚才不是说受伤后,会想起平时许多忽略了的问题,不知是甚么问题呢?我好奇得要命。”

    徐子陵轻轻道:“我在思索眼前这庞大无匹,无始无终的神秘宇宙,她就在我们面前,像一个无穷无尽的谜,卓立於我们之外,又与我们息息相关,我们更是她其中一部分。这感觉异常迷人,单是对她的沉思冥想,本身就像一种解脱,一种超越。这种感觉,令我从受伤的困苦提升和净化出来,更隐约觉得自己能纯凭思维去掌握或改变现状,至乎治好内伤。”

    侯希白饶有兴趣的道:“子陵这想法很新鲜。但你所说的事实上亦呈玄门或里道中人追求的精神境界。武道最高层次的修行亦正系乎精神的境界和修养。”

    徐子陵欣然道:“只是这种看法和明悟,足令我对身处的天地有全新的体会,更清楚地去掌握眼前每一刻,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平静和喜悦。”

    侯希白道:《尚书》中有“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的精句,千陵言及的境界,庶几近矣。”

    徐子陵低声念道:“道心惟微,唉!道心惟微”

    侯希白讶道:“子陵想到甚么呢?为何要唉声叹气?”

    两人闲聊间,抵达村囗。

    路边两方约两重房舍,在前方延伸开去,贯通全村的大路野草蔓生,一片荒芜。

    除子陵油然止步,压低声音道:“村内有人。”

    侯希白微笑道:“有人才会有事,子陵既预感村内会有事情发生,村内自该有人。那我们应漫不在乎的走过去,还是逐屋搜索?”

    徐子陵欣然举步,淡然自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际此兵荒马乱之时,敢处身这区域的当非等闲之辈,就让我们入村见识一下。”

    侯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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