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寇仲和徐子陵如何肯定杜兴是奉颉利之命来设陷阱对付他们,又或深信他是狼盗的幕后主使者,而杜兴更与充满邪恶味道的大明尊教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可是基于三个原因,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首先是要顾及北疆数城人民的安全。

    杜兴代表的是一种能平衡关内外的势力,成为外族与高开道之间一个缓冲。只要社兴能控制山海关,突厥和契丹人就不怕高开道敢不看他们的脸色做人。反之,高开道一天不能取得山海关的控制权,就要多做一天奴才,所以才有藉荆抗来煽动他们对付杜兴的事。

    若杜兴被杀,这微妙的平衡势被摧毁,高开道将与外族展开对山海关的争夺战,最后受苦的还不是老百姓。

    第二个原因是必须为大小姐讨回八万张上等羊皮,那可不是凭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可以解决的。

    第三个原因是他们根本没有动手的藉口n。难道他们硬说杜兴是颉利的走狗吗?这说出去让人听到会笑掉牙齿。因为杜兴从开始便打明旗号是颉利的人,否则怎到他坐镇山海关。

    这天下现在是突厥人的天下,随着大隋的衰落、中土分崩离析,与突厥接连的疆域,控制者再非汉人。

    在栈镏隔关内外的县城里,这种强敌压境的滋味尤为深刻。

    寇仲和徐子陵你眼望我眼时,像一座铁塔似的杜兴以突厥话先向跋锋寒打招呼,道:“我猜不到你是跋锋寒,皆因前天我才听到你在夫余斩杀格鲁言的消息,错觉以为跋锋寒仍在夫余,怎想得到跋锋寒会忽然在这里出现。”

    杜兴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种对汉人歧视的态度。

    由于杜兴的突厥话说得太快,他们整个月来的苦学全派不上用场,只能听懂几个单音,不能串连出整句话的意思,只有被杜兴故意瞒惑的感觉。

    跋锋寒没有起立施礼,仍神态昂扬的坐在椅上,双目闪闪生辉的盯着社兴道:“我这两位朋友是当今天下最厉害的两个人,任何人低估他们,终有一天要非常后悔。”

    他虽以突厥话回答,但故意说得很慢,咬正每个字音,所以寇徐两人听懂一半,另一半则是猜出来的。

    杜兴听得微一错愕,目光扫过寇仲和徐子陵,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下。

    许开山哈哈笑着站起来,亲自为各人斟酒,打圆场道:“杜大哥见到自家突厥人,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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