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锋寒旋风般转过身来,背挺肩张,登时生出一股一夫当道,万军莫能闯过的强凝气势,遥制敌骑。

    变成向他正面驰来的十多骑个个勒马收缰。

    铁勒人虽擅于马上杀敌,但在跋锋寒这种级数的高手蓄势以待下,谁都不敢在马上和他交战。

    此消彼长下,跋锋寒立时气势更盛,沉喝一声,往前迈步。

    来者是以曲傲为首的清一式铁勒人,包括了他三位徒儿长叔谋、花翎子和庚哥呼儿。

    跋锋寒的拦路之举,完全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事实上跋锋寒能在刚才那种理该绝难幸免的情况下逃出生天,对曲傲的信心已造成严重的打击,故必须觅地静修一番,始敢来赴伏骞之约。

    而跋锋寒竟又于此时孤身截击,谁都要对他的自信和强悍感到惊异莫名,高深难测。

    只在气势上,跋锋寒便得了先着和主动。

    战马纷纷在离跋锋寒百步许处人立而起,发出嘶鸣响彻长街。

    曲傲很想左右顾盼,搜索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踪影,以防两人躲在一旁夹击突袭,却发觉完全没法把注意力从直逼而来的敌人身上移开,深怕此一分神将可能造成致败的因由。

    无论他多么不愿意承认,但跋锋寒确成了足与他匹敌的对手。

    曲傲飞身下马,沉声喝道:“牵马!给我押阵!”

    后面的长叔谋不解道:“师尊何用理会他,待我们把他收拾便行!”

    跋锋寒此时来至五十步处,气势有增无减,灼灼的眼神凝定在曲傲身上。

    曲傲心中暗叹,长叔谋虽得他真传,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但始终及不上跋锋寒、徐子陵和寇仲这些天才横溢的年青高手,看不透其中微妙之处。

    假如曲傲避而不战,必在心理上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对即将与伏骞的决斗有损无益。最厉害是对方只孤身拦路,那种豪强霸气的威势,更会在他心中造成不可磨灭的印象。下趟再遇上时,在心理上他便输了一筹。

    尤可虑者是在气机牵引下,我退彼进,长叔谋等亦未必能拦得住他;到那时再作交手,自己更是被动受制。

    还有再深一层的顾虑,是如若他退避不战,便显得非常没有胆量和风度。摆明只有在刚才天津桥上那种自己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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