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酒的过程没有什么特别的意外。

    韩国的黑社会已经没落了太多年,难出人才,多数是脱不开混混的思维,不上台面。在常人面前凶神恶煞耀武耀威还可以,真正做起正事来,除了胆子比普通人肥些,真实水平远比普通人低。几个人酒桌上喝得脑袋发热,就敢毫无谋划地挑起事来,号称要自己当家做主,摆脱唐谨言这座大山,甚至就连他们的后台都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瞎搞。普通人做事都不会这么瞎来,至少会做点规划不是?

    在昨天唐谨言以残酷的手段生生毁了一家老巢之后,另外几个脑袋都清醒下来,知道没办法和唐谨言斗,于是托到权正阳头上,希望他能说合。

    权正阳知道其实用不着自己说合,唐谨言所求,远不是这帮废物能够理解。不过席间唐谨言还是给足了权正阳的面子:“既然是老权说合,你们那点破事我也不追究了。老规矩,该吐的吐出来,我们也不收,就做协会资金共有。至于在外面收了不该收的保护费,吐出来还给人家。”

    几个人千恩万谢,就差没下跪了。

    权正阳适时道:“一个正规的协会,对行业是很有利的。但凡说得出名头的产业,大都有一个协会在身后组织协调。九爷这是带着大家走在康庄大道上,背后做了多少工作,你们屁都不懂,倒整天觉得头上多了个爷爷?讲道理,九爷真的指使过你们做什么不甘愿的事了?最多是有些事委托帮助,事后还给酬劳吧?”

    几个人面红耳赤:“是,是的。”

    唐谨言轻声道:“没有什么光明能抵挡阴影的渗透。首尔道上这么多家,个个四处勾连,从高层到小吏,关系盘根错节。如果真能合力,这张大网连三星都要忌惮。——为什么整个韩国都不愿意再出现金斗汉?你们自己多想想。”

    听了这话,连权正阳都看了唐谨言一眼,所有所思。

    唐谨言意兴索然地站起身来:“趁天色还早,该去还钱的去还钱,酒就不多喝了。走吧。”

    散了席,权正阳陪唐谨言走在小道上,轻笑道:“我当初说你的话,真是没说错的。”

    唐谨言心不在焉地应着:“什么?”

    “你是喂不饱的狼。”

    “怎么不说是我志向远大?”

    “说得也是,所以那些人永远不懂。”权正阳笑了笑:“不过你的目标是不是太野了点?居然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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