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院修行六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六天而已,对于修行者来说就算是六年也不过是他们漫长生命之中微小的一部分而已。就算是在修行疲敝的大羲时代,如大羲圣皇陈无诺那样的大天境强者,活上几百年甚至千年都问题不大。

    其他的九个中院弟子在苏醒过来之后看到身边的人居然换了,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安争。本来和他们坐在一起的是魏筹谋,现在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新面孔,不诧异才怪。出去之后他们连忙打听出了什么事,才得知魏筹谋已经离开了白胜书院。

    不但魏筹谋离开了,魏笋也没有脸面继续留下来,他辞掉了书院副院长的职位,搬离了书院。

    但不管是魏笋还是魏筹谋都没有离开太远,就在苏澜郡他们自家的庄园里住了下来。

    魏笋看了一眼浑身是伤的孙子,脸色难看的好像吃了屎一样。

    “这件事,不能完。”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也就是魏筹谋的父亲魏正楠。

    魏正楠沉默了一会儿后劝道:“父亲,我还是觉得应该就此罢休。这件事连君上都知道了,而且朱校检是缉事司的人,咱们根本得罪不起。君上既然能直接下令由朱校检作为新的书院院长,就说明这个人在君上身边极为重要。若是再闹下去,对咱们魏家没有好处。”

    “懦夫!”

    魏笋瞪了自己大儿子一眼:“我庆幸当初没有把筹谋交给你来培养,而是我亲自教导。我身上那种不服输的劲头你们兄弟几个没有一个继承了去,全都是怂包。筹谋是你亲儿子,被人打成了这样你居然说就此罢休?”

    魏正楠连忙道:“筹谋出事,我作为父亲心里怎么会不难过,怎么会不心疼。可是父亲,真的要是闹起来,光凭着朱校检一个缉事司检事的身份咱们都得罪不起,更何况......”

    “朱校检得罪不起,那就暂且放过他。”

    魏笋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我知道你害怕缉事司,但一个检事还没到能把我吓倒的地步。我当年和缉事司左镇抚使栾圣亭有一些交情,他当初落魄的时候我还资助过他,将这关系重新捡起来也不难。我了解栾圣亭,是个知恩图报的,回头等我吧这条线重新建立起来之后再找朱校检的麻烦。”

    “但是,那个叫安争的小子,还有那个温暖玉,那个牟中平,一个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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