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牧没什么好隐瞒,便微微点头承认了他的推测。
文聘倒吸一口凉气,再次上下打量眼前这年轻俊朗的文士。
情报果然无误。
刘备当真得了一个神机妙算的奇人。
令他没想到的,这位奇人,竟然如此年轻?
而这个奇人,竟然还是新野人!
“惭愧啊,我镇守新野多年,竟不知我眼皮子底下,竟藏着这般一位奇谋鬼才……”
文聘暗自唏嘘后,却又费解的目光看向邓牧:
“邓子御,你乃我荆州人氏,景升公乃你我之主。”
“你为何却要勾结外人,来入侵我荆州,夺景升公的基业?”
他言语之中,明显有质问的意味在内。
“文仲业,这话你就错了。”
“荆州乃我大汉之荆州,而非他刘表的私产,何谓他之基业?”
邓牧神色肃厉的纠正道。
文聘语塞。
“刘表自执掌荆州后,一味宠幸蔡蒯两族,州郡中一应要职,皆为这两族瓜分。”
“似蒯越蔡瑁之流,尚有几分谋略将才。”
“蔡中蔡和之流,皆乃平庸无能,寡廉鲜耻的无能小人!”
“这样的人,只因他们是蔡氏子弟,竟然皆被刘表重用,个个身居要职,掌控荆州军政大权!”
“似文仲业你这等荆州宿将,都不得提拔,要眼睁睁看着这些蠢材,骑在你的头上趾高气扬。”
“似霍氏,马氏,潘氏等族,虽为一郡之望,族中不乏真才实学的豪杰,却皆被蔡蒯两族压制,不得重用,不能人尽其才。”
“连这些人都不得重用,何况我邓牧一介寒士。”
“我在他刘表眼中,不过草芥罢了。”
“圣人有云:君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为仇寇。”
“难道我不该远走他乡,另择明主吗?”
邓牧声色俱厉,将刘表的昏聩所为,尽数戳破。
文聘哑然。
脸上质问责备的神色渐渐消失,化为了沉默。
甚至有几分感同身受的触动。
邓牧的话,句句戳中了他的肺管子,令他一阵的心酸。
“文仲业。”
“你并非愚忠之徒,我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