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开门见山,“李恪,孤问你。父亲那病,究竟为何。孤确实不懂医术,但孤看的懂你的眼睛。若是寻常小病,你慌什么!”

“回禀吴王,太子之病,只是劳累所致。多多的休息,便无大碍了。”

说话间,李恪闭上双眼,不再去看朱允熥。尽力的平息气神,让自己不似看上去那般慌乱。

朱允熥笑了笑,蹲在李恪面前。

渐渐收起笑容,厉声呵斥,“李恪,你这是欺孤年幼乎!”

“臣不敢!”

朱允熥冷笑道,“你怎么不敢,当着孤的面,就敢信口开河了。往后给宫里别人瞧病,你还不是张嘴就来。如此,太医院怎么能留你。”

“来人,拖去给毛镶,禀明皇爷爷,严加审问!”

李恪面不改色,被两边跑来的殿前军拖走。地上的尘土,给拉开一条道。

“慢着。”朱允熥抬一抬手,走到李恪身边,“好骨气,你果真不怕。想必,这是父亲,与你说过什么了。既然是有父亲护着你,你当然有恃无恐。”

被说穿了心思,李恪也不开口。他直视着朱允熥的眼睛,一动不动。

朱允熥拍手笑道,“好,不愧是读书人,有骨气。怪不得,即便你那时说错了话,皇爷爷也要把你留在宫里。一直不解,现在孤是明白了。”

“得,既然你不想说,那孤也不强人所难了。”

听到这话时,李恪刚松了一口气,耳边再响起朱允熥的声音。

“这事儿,咱们先放在一边,不去提它。孤再问你,十一年时,也就是孤出生那一年。太子嫔,给孤母亲送药。那药里,是放了毒的吧。”

“你是太医,药洒在地上,你一眼便能看出,那一碗药的不寻常。所幸,孤的母亲没喝到这碗药,你便也本着息事宁人,闭口不提。孤说的,可对?”

李恪脸色变得苍白,这么多年,他都以为这事儿已经是过去了。

吕氏再也没了当初的权势,李恪心中的疙瘩,也终于是解开了。

尘封旧事,再度被提起。李恪心中,充满了恐惧。尤其是朱允熥,那一脸玩味的表情。

“孤再问你,说还是不说。”

李恪释然的笑了笑,“太子的病,臣也摸不准。此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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