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圣杯大战已经结束了虽然是一场很艰苦的战斗,但既然已经结束,令咒也就变成了没有意义的东西。
“要不各位就向教会方面请求支付费用好吗?只要以我支付金钱来接收令咒的形式来处理——”
午后的阳光照亮了房间里的蒙胧烟气,照亮了魔术师们迷离的面庞,宛如世界本身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已经无意义的令咒,换取受用终身的钱产。
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高额回报,教会果然愚不可及,将这等废物都视若珍宝。
正当御主们沉浸在幻想中,即将交出至关重要的‘那个’时,不知何处却泛起了嘲讽和冷笑,有无形的使魔自彼端而来,轻而易举的侵入某位魔术师的体内。
摧毁他的大脑,扎根其中,将其改造成某人的手足,某人的玩偶。
“笃笃。”
敲击桌面的声音打碎了无意义的安宁,在暖融融的阳光中,一位魔术师闭著眼睛,掩盖住眼底流动的暗色。
“圣杯大战结束了,可是从者没有被圣杯收回吧?”
没有打破天草编织的幻梦,朔月操纵的魔术师只是微笑著,就像是千千万万个贪婪而不知适可而止的人类一样,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如果令咒还在的话,这些最高级的使魔本身,就是价值连城的资产……不是吗?”
从者,英灵座的结晶,幻想的具现。
现代的世界,又有谁能拦住这些怪物呢?
现代的一切,又有什么不能借助他们得到呢?
与从者们相比,教会提供的补偿,又是何等的不值一提?
于是安宁的气氛消失殆尽,魔术师们再不遮掩内心的阴暗,他们窃窃私语著,彼此试探著,用言语和丑态编制出贪婪的兽影,恶性化作的兽类渡海而来,向场中唯一的一位圣人张牙舞爪,肆意嘲笑。
想要更多,想要更好。
杀戮,掠夺,践踏著尸骨向上攀登。
此乃人类之恶,此乃毒药也无法治愈的本质。
笑容从天草四郎时贞的脸上消失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展现出了圣人的本质,对笑容崩坏的魔术师们露出沸腾的杀意。
但圣人的怒目转瞬即逝,天草面无表情地端起茶壶,伴随著茶水倾泻,水雾混著毒烟再度涌现,将魔术师们的意志再度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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