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看着萧瑀,道:“萧公……你瞧,一个已经结案的,被认为是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证据链完整的案子,你却用出了‘也许’二字来形容死者的行动,这本身不就代表着一种问题?”

  萧瑀脸色彻底凝重了起来。

  他明白林枫的意思,他用也许二字,就代表这个案子有不清楚的地方,而这些不清楚的存在,就很可能会让这个案子存在想象不到的变故。

  “更别说……砍掉脑袋,一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深仇大恨,要么就是为了隐藏死者的身份。”

  林枫眯着眼睛,视线深沉,就仿佛看到了死者的样子,他说道:“而卷宗说……死者外衣不见了,任何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见了,这很明显是为了故意隐藏死者的身份。”

  “可凶手孙鹤琴按照我们刚刚的分析,他没理由去隐藏死者的身份,反倒是这个和死者同行的结义兄弟有些理由……毕竟一旦发现了甘青的身份,他必会被迅速怀疑。”

  萧瑀猛的瞪大眼睛,他看向林枫,道:“你是说……县令蔡翁义其实没有判错?凶手真的是结义兄弟韩成林?”

  林枫摇了摇头,道:“根据卷宗……我只能推理出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具体真相如何,没法根据一个卷宗,根据他们那几个不合逻辑的口供就断出事实,更别说,孙鹤琴与蔡翁义都认罪了!”

  “这一点是最麻烦的……如我所说,孙鹤琴未必是凶手,那他为什么要认罪?为什么要给蔡翁义钱财?蔡翁义为什么要接受?”

  “这个案子……”

  他看向萧瑀,眸光深邃:“恐怕比表面所看到的,要更复杂。”

  萧瑀深吸一口气,道:“子德,你觉得该怎么办?”

  林枫视线看着卷宗,缓缓道:“凶手孙鹤琴的口供逻辑不合理,与甘青一开始同行的韩成林供词与甘青的行动存在矛盾……而且最关键的头颅至今没有找到,即便他们主动认罪了,可这些问题的存在,就代表这个案子远远谈不上什么证据确凿,案情清晰!”

  “而这个案子的结果,更是关乎一人的斩首,以及一个县令的流放,代表的是包括死者在内的三个家庭的破灭与痛苦!在明知案子有疑点的情况下,我们岂能放任不管?”

  “更别说……”

  林枫视线从卷宗移开,看向萧瑀,道:“这还是那个家伙亲自审批的案子!谁能确保这个结果不是他故意为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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