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对待学生,向来尽心尽力,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宗谧愿意受老夫指点,所以,老夫才对他多说一些而已。”

“至于你……”

目光落在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身上,陈循叹了口气,道。

“元玉啊,你和宗谧不同,你有自己的主见,不愿受他人安排,那便只能去走自己的路。”

“但是,老夫想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做什么,走哪条路,总归,不可有无端构陷害人之心,不可有置社稷国家不顾之意,否则,必反伤己身。”

“江渊已是前车之鉴,你切不可重蹈覆辙。”

这番话说的苦口婆心,徐有贞自然感受的到。

其实,无论从年龄上,还是资历上,徐有贞和杜宁都相差仿佛。

杜宁是宣德二年的榜眼,少年英才,中进士时,才二十三岁,算算资历,他入仕如今,已有二十余年,但是也才四十七岁。

相对而言,徐有贞就差一些,他是宣德八年进士,比杜宁晚了两届,但也是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从他二十六岁入仕以来,也有十八年了。

同样的年纪,杜宁现在已经是二品大员,七卿预备役,可他徐有贞,却只是一个区区的五品大学士。

就这,还是他拼了老命争取来的。

看着人家一步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不仅仕途通达,而且,但凡遇到点困难,就有陈循这样的参天大树从旁引导。

再瞧瞧自己,累死累活的,为官之路全是荆棘,这个对比,真的是一把辛酸泪……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也只是片刻,徐有贞就收起了羡慕之意。

就像陈循所说的,他和杜宁走的路不一样,杜宁这个人,在徐有贞看来,还是有点死板,而且,太没有主见了。

要不是有陈循一直在朝中护持他,绝对不会有这么顺利的仕途。

至于他……

想起自己的来意,叹了口气,徐有贞道。

“陈师真的觉得,出抚边境,比呆在东宫要好吗?”

陈循抬头望着徐有贞,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意。

这场早朝,底下隐藏着太多的算计,真正被人所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就比如,为什么在文华殿上,朱鉴忽然会倒戈相向,踩了江渊一脚,顺带着成为了弹劾王翺的主力呢?

答案,就在徐有贞的身上!

殿试一案,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期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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