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娟慌了。
就算她再怎么傻，此时也明白过来。
这小男孩有问题。
毕竟...
活人的眼睛怎么可能全是黑色！
李玉娟想逃。
关键时刻，腿肚子不争气地打颤发软，让她脚底一滑，直接瘫倒在地。
“救...”
后面一个“命”字尚未喊出，声音戛然而止。
昏暗的巷子口，再次恢复空寂、清冷。
没有一名行人。
唯有李玉娟的红色女式挎包，丢弃在路边。
几分钟后。
巷子口中重新传出皮球碰撞墙壁的声音。
光着脚的小男孩继续机械、呆板地重复起踢球、捡球。
砰—
砰—
砰—
秦诺踢了踢小电驴，马丁靴与电瓶发出清脆的碰击。
“不应该啊，我这可是新换的呢。”
他搓搓下巴，用手机的手电筒打光。
从背包取出一把十字螺丝刀，飞快炫开小电驴的电瓶盖子。
很快便找到问题所在。
原来是一节电池的电解液漏了。
“从废品收购站淘来的东西果然不靠谱。”
自顾自嘟囔一句。
他左右瞅瞅，确认没有其他人路过。
单手将漏液的电池提出来，直接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然后骑上从电能动力退化为人力发动的小电驴。
双脚猛踩踏板，往牡丹江高中骑去。
...
午夜十点半的牡丹江高中，几乎看不到人影。
秦诺边踩着小电驴边观察两侧。
没有发现冯双甜。
走了吗？
保险起见，他用超信小号给对方发了消息。
待得知其正坐着网约车回家，方才放下心。
现在像李姐这样的客户可不多见，万一出事。
自己可就少了一个优质客户资源。
划不来。
秦诺收起手机，继续往前骑。
空荡静谧的街道上，冷冷清清。
“牡丹江高中附近的人气儿也太低了点，连个居民小区都没有。”
人气不旺，阳气便不足。
阳气不足，出现脏东西的概率越大。
这是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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