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常水。

这是云州境内可以排进前三的大河,据说起于西北,经四千七百里入海。

白声慢到了常水南岸的时候正是午时,太阳很晒,常水上都不见又几艘船。

白声慢心急,不见渡船,更为烦躁。

平日里这岸边总是会有不少艄公靠岸等活,今日一眼看去,南岸这边目之所及,一艘船靠岸的都没有。

他只好朝着常水上飘着的船大声呼喊,可距离太远,并没有人及时回应。

他犹豫再三,只好再次上马,准备往下游十几里处赶去,那边还有一个渡口。

正拨马要走,忽然间江心一艘小船朝着他过来,艄公喊了声什么,他也没有听清。

但有船来,他便勒住战马,于江边等候。

不多时,那船到了岸边,艄公问他:“这位爷,要去何处?”

白声慢回答:“北岸。”

艄公连连摇头:“那你找别人去吧,我这船,不去北岸。”

白声慢:“你不去北岸,在这渡口做什么?”

艄公道:“他们的船或许都去北岸,我的船却去不得。”

白声慢道:“我给你五倍的银子,你载我过江。”

艄公摇头:“莫说五倍,十倍也不能带你去北岸。”

白声慢脸色变了变,往四周看,几乎没人,他便起了杀心。

有船在此,有没有艄公又如何?

他从马背上下来,走到江边:“我是朝廷的官员,有要紧事去北岸,若你不载我过江,我可按规矩办你。”

艄公叹了口气:“我的船,真不去北岸。”

白声慢身形一闪落在船上:“你可以不去北岸,但你的船一定要去北岸。”

艄公道:“我这船,除了我之外,别人谁也摆弄不来,因为这常水浩荡,却只有我一人做的生意不同寻常。”

白声慢:“那你不要怪我了。”

一个武岳境的强者,又怎么可能在意一个撑船的普通人,一个御凌卫的指挥使,又怎么会在乎一条人命。

这船太小,放不下那两匹马,反正白声慢也不在意,到了江北,找马并非难事。

他掌心发力向外一推,那船就离开了岸边,笔直的往前破浪而行。

艄公叹了口气。

他不再说话,也不看白声慢,只是站在那发呆一样。

这常水是大河,适合做渡口的地方,必然水流放缓,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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