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

“不是水银就是铅,跑不了这两样,或者这两样皆有。”

“三皇孙,你这是在哪儿抄的医案啊?”

朱允熥看着傻乎乎的葛院判,神色凝重地道。

“这是我母妃、我兄长,我父王的部分医案……”

“啊?”

葛允谦恨恨地瞪了眼郝文杰,暗道这厮也不给自己提个醒,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三皇孙息怒!”

“卑职刚刚胡言乱语呢,您可千万别当真!”

“这种事情远不是医案上三言两语就能看出来的,得需要望闻问切……”

葛允谦这话就是胡扯了,那三人早的都死十几年了,短的也已经入土,哪来的身体给他望闻问切。

不过,他就是在忽悠这孙子,好让这孙子熄了这个念头。

葛允谦说完这话,自己也觉得有点难以说服朱允熥,不得已硬着头皮劝解道。

“三皇孙,微臣劝您一句,现在不是追查此事的时候。”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陛下是不会帮您的。而且,就算证据确凿,陛下也会看在三个……不不,两个皇孙的面上息事宁人……”

“所以,你不妨再隐忍几年,等……等时机成熟之时,自然可以查个水落石出……”

葛允谦劝完,又恶狠狠地瞪了郝文杰一眼。

“老好人!”

“你倒是说句话呀,赶紧劝劝三皇孙!”

“你们父子俩也似的,既然当年没胆子站出来,就不该做这种手脚!”葛允谦很快就想明白其中关节了,甚至猜到这里边有葛允谦之父的功劳。

否则,朱允熥就算扁鹊在世,也很难通过三份医案发现端倪。

郝文杰被葛允谦看得一阵不好意思,也开口劝道。

“三皇孙,现在确实不是时候,您晚上几年再料理此事更好。”

朱允熥就跟没听见似的,自顾自地将葛院判刚刚的判断,当成自己的分析写在医案上,写完之后又看向两人问道。

“有件事我不太懂,劳烦两位给我解惑。”

“孤听闻妇人第一胎顺产后,第二胎、三胎就基本上不会发生难产之类的事情?”

两人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无不叹息。

这三皇孙是有高人指点啊,竟然一下子就問到关键了。

“回禀三皇孙,您说得对,妇人产子確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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