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连忙上前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殿下,你看!”田秀英早已经泣不成声,拿起了一份供状道。

张顺按照她手指所指处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崇祯八年一十一月二十三日,我与英国公张之极、成国公朱纯臣、武定侯徐应垣、泰宁侯陈延祚、阳武侯薛濂、武安侯郑之俊一干人等谋定,先杀武清侯李国瑞,再谋皇四子朱慈炤,以警昏君……”

而在这连串名单最后,还有一个嘉定伯周奎。

而皇四子朱慈炤不是别人,正是田贵妃当初唯一成活的子嗣,结果不明不白的没了。

这一回突然找到了真凶,这让她如何不状若疯魔?

张顺看罢,在怜惜田秀英之余,也不由毛骨悚然。

一则是厂卫这种皇权的核心力量,被人渗透成筛子了皇帝自身安全恐怕都无法保障。

二则是从其中只言片语来看,勋贵、文武官员、边镇边军和寺宦也几乎都勾结在一起。

好家伙,难怪崇祯耗尽心血,还落了个身死国灭的下场。

没有自己的力量,莫说崇祯,就是换成重八也不一定搞得定啊。

这大明皇权三支柱:勋贵、厂卫和文官,几乎一起稀烂。

你办事儿找谁办?

你要钱找谁要?

你监督找谁监督?

以宗室和皇亲国戚为主体的勋贵?

还是已经被渗透成筛子一般的厂卫?

抑或是正事不干,一心相互攻讦,只讲立场,不管是非对错,甚至还颠倒黑白的文官?

难怪崇祯临死之前,说什么“文武俱可杀”云云,却是说少了。

而最让张顺庆幸的是,他没有学历史上的李自成,上来就玩一把拷饷。

而是把这些“旧势力”请回来,然后徐徐图之。

这不,许多官吏和寺宦又得以启用,那么处理起勋贵来,自然就轻松多了。

“好,乖,本王替你出气,杀他个干干净净!”张顺想到此处,不由信心十足的用手掌抚摸着田秀英后背,轻声安慰道。

那田秀英抽泣了半晌,好容易稳定了下来,不由连忙咬牙切齿的把相关口供汇集在一起,呈给了张顺。

张顺拿着这些证据轻轻拥抱了她一下,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养心殿,径直来到了乾清宫。

自从“弘光帝”朱常洵来到京师以后,张顺便给足了面子,不但亲自迎接入宫,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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