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内,一位身着青袍,脚蹬青云靴的中年官员满脸堆笑的送走桀骜的特使,转过身却是面容阴沉的滴出水来。

旁边诸多官员,也看出了县太爷心情不佳,一个个连忙借机溜走。

后院,望着眼前红绸缭绕的巨大匾额,杨清脸色阴冷。

匾额上有四个烫金大字,此乃御赐。

“积善之家,好一个积善之家!”

杨清恨得牙痒痒。

正值北地大旱,这个时候他若能献上那改进的水车,纵然是不能升官,但在今天的吏部考评中至少也能得个上上的考绩,这对于他未来能不能调任大县,必然是有极大帮助。

而眼前到手的‘祥瑞’,竟然被张家给独吞了。

杨清又是愤怒,又是无奈。

他堂堂凤溪知县,竟连眼皮底下出了祥瑞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身后的靠山只怕也会对他很是失望吧。

可是那张家的确棘手,并不好报复。

这让杨清一口气憋在心里,怎么着也出不去。

“东家,那张家的确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东家乃是凤溪的父母官,无论从哪一点出发,张家都不应该越过东家!”

旁边的幕僚赵行低着头,他看得出来杨清已经暴怒,这不禁让他表情异样。

挡人前程,如杀人父母。

这一次张家吃独食,到底是彻底激怒了杨清。

他口中言语,对于杨清而言更是火上浇油,杨清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哼,这些地方大族对于朝廷而言,都是毒瘤,他们目无朝廷法度,鱼肉地方,更是视我朝廷律法为无物,本官岂能容忍!”

杨清面上平静,眼底却泛着寒芒。

赵行见状,趁机上前道:“东家,晚生有个主意,或许能帮您出上一口气。”

“你有什么主意?”

杨清一顿,目光瞥着赵行,对于赵行他还是很信任的。

他查过,赵行本是当地寒门秀才,原也是个拜盟四海春风的人物,早年开过赌档,但得罪了张家,不但家产被夺,家里的娇妻美眷也成了其他人的玩物,与张家不可能是沆瀣一气。

另外赵行与城外的一些贼寇关系不清不楚,底细并不清白,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他可以放心。

赵行马脸上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道:

“东家,张家如此胆大,所依靠的不就是张六和张四,张六不提,张四不是正在剿匪吗,若是剿匪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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