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走走?”憋了好一会儿,夏原吉才憋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我倒是无所谓。”朱瞻壑笑了起来,指了指夏原吉的身后。

“不过夏尚书你这……”

“无妨。”夏原吉笑着摆了摆手。

“都已经申时过半了,早就散值了。”

“那……”朱瞻壑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伸手说道。

“请?”

“请。”

散值,其实就是下班,明朝也就朱元璋能够做到日日早朝,到了朱棣这就已经是三日一朝了。

在不上朝的日子里,官员们都是卯时到值,这就是“点卯”的由来,而下午申时下班,被称为散值或者散衙。

明朝沈周所做的《暮投承天习静房与老僧夜酌》就有说到过:“临昏细雨如撒沙,城中官府已散衙。”

这里的“临昏”“散衙”就是指晚上下班。

万安街,一个平平无奇的馆子里。

一个当朝汉王世子,身穿只有亲王才能穿的团龙服,一个户部尚书,穿着当朝正二品才能穿的官服,就坐在这么一个小馆子里,惹人侧目。

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好处,他们周围很大一块地方都没有人敢落座。

“夏尚书最近怎么样?看你这状态,尤胜当年吧?”吃着刚刚上来的饭菜,朱瞻壑笑着开玩笑。

“世子殿下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到朱瞻壑的夏原吉放松了不少。

没有了去年见他时的恭敬,话里话外都好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友在聊天。

只不过,这两人的年纪差的有点儿大。

“那你哪壶是开的?我提开的吧。”朱瞻壑也是笑得格外开心。

“我啊,哪壶都不开,您就别提了。”夏原吉苦笑着放下了筷子,拿起了酒壶,朝着朱瞻壑示意。

朱瞻壑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茶杯,笑着摇了摇头。

“您又不是不知道,今年的事情不少,花钱的地方更是多,您要是觉得维喆辛苦,那就把那宗人府要用的印信还给维喆,维喆就开心了。”

夏原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开起了玩笑。

他给朱瞻壑的户部印信是用于朱瞻壑在京中这段时间的花费的,虽然不少,但就这么一份,对于偌大的一个王朝的户部来说,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夏尚书这就过分了啊,我爹都已经去就藩了,我又不是当年的那个我,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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