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打从一开始他就走错了。

他不该进入到老爷子的视线里,只要被老爷子盯上,那你就注定要在这个漩涡里打转,身不由己了。

但是他也没办法。

如果他不想办法的话,那他爹朱高煦就会随着历史的进程慢慢的步入深渊,直到被他的大侄子、朱瞻壑的堂兄朱瞻基给做成名菜瓦罐鸡。

“唉……”想到这里,朱瞻壑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倒是没什么,但他这两声叹息却把下面跪着的知府王争给吓得不轻。

“你怕什么?”朱瞻壑哭笑不得地看这下面瑟瑟发抖的王争。

“你左右是个死,而且死法基本上都已经确定了,还怕什么?”

“你说说你,贪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结果呢?现在开始害怕了?”

王争没敢说话,但身上的颤抖却肉眼可见的慢慢停止了。

朱瞻壑说得在理儿,按大明律,贪墨六十两白银就是个死,他在这扬州府做知府,可以说是天底下最肥的地方了,贪的钱早不知道有六十两的多少倍了。

剥皮实草不说,完了还得抄家,株连九族。

“说说吧,有没有什么是你自信锦衣卫查不到的,要是价值的确够的话,我不介意给你那么一丁点儿退路。”

看着冷静下来的王争,朱瞻壑就如微小的小恶魔一样,抛出了那极具诱惑力的饵料。

“您也说了,我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说不说还有用吗?”王争自嘲一笑。

“您是能让我活着?还是能让我逃出生天?”

“这个你想都不要想!”朱瞻壑毫不犹豫地反驳了王争的话。

“你的罪行有多重你是知道的,别说是你的九族了,就算是你家里的蚂蚁窝都得浇一遍开水,鸡蛋都得给你摇散黄咯。”

“还活着?你想的还不少!我顶多也就给你留个后人。”

“我记得,你有个女儿,现在还未满周岁吧?”

王争猛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朱瞻壑那年幼的面庞。

他一时之间不敢做决定,因为他不能确定朱瞻壑这个十岁孩子的话到底有没有效。

如果是私下里他就信了,但现在不一样,经办这件事的是锦衣卫,而且还是指挥使纪纲亲自经手。

直隶皇帝的锦衣卫会帮着一个汉王世子向皇帝隐瞒实情?别逗了。

“你在犹豫什么?”朱瞻壑笑呵呵地靠在椅背上,看着犹豫不决的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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