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是他那个已经近一个月没有露面的堂兄朱瞻基。

“堂兄?你怎么来了?”朱瞻壑有些诧异。

打从开始处理鞑靼部和阿鲁台部的那些人,也就是开始筑京观的那一天起,他就没有看到过这个堂兄。

后来他也让人去问过,得到的答案是皇长孙身体不适,然后朱瞻壑就没有再问过了。

想也知道,无非就是被那残忍的景象和冲天的血气吓到了,这并不意外。

要知道,朱瞻壑两世为人,在最开始接触的时候还是会感到不适,朱瞻基一个十二岁不满的孩子,接受能力能好过朱瞻壑吗?

显然是不可能。

“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爷爷听二叔说你在这里就让人来找你,我就把这事儿给接下来了。”

朱瞻基倒是没有遮掩,也没有任何被朱瞻壑看穿后的不好意思。

“该回去了,不然的话大军就走了。”

“嗯,谢谢堂兄。”朱瞻壑点了点头,扯动缰绳,操控着胯下战马转了个身。

“堂兄身体怎么样?”走在返回大营的路上,朱瞻壑顺便关心起了朱瞻基的身体。

“前几日听闻堂兄偶感不适,虽然想去看看,但又害怕打扰了堂兄休息所以就没去,还望堂兄见谅。”

“哪里的话。”朱瞻基微微摇头。

“是我没适应好,在这一点上我和瞻壑你相比要差得远。”

“呵呵……”朱瞻壑干巴巴地一笑。

也就是知道此事的朱瞻基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不然的话他都觉得这个堂兄是在讽刺自己了。

杀了十几万人,在这个时代,百姓不会说太多,但文人肯定没个好屁。

朱瞻基这话像极了嘲讽。

“其实胡广大学士说的也没错。”朱瞻壑没有接着朱瞻基的话说下去,而是另起了个头。

“为人处世,的确是需要仁义,但胡广大学士可能是受他先人的影响太大了,忘了现在是大明而不是赵宋了,不需要在面对金人南下时一味地防御。”

“堂兄你作为皇长孙,以后的皇太孙、皇太子甚至是皇帝,仁义之心还是要有的,而且还不能少,哪怕只是表面上的。”

……

朱瞻基愣住了,握着手中的缰绳,愣愣的看着朱瞻壑的侧脸。

“瞻壑,你……”

“诶,我没别的意思啊。”朱瞻基的话还没说完,朱瞻壑就笑着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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