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倒不必了。”李阎说道:“监正大人,如果没别的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柴玄巴不得李阎走得远远地,忙不吝地点头。

  李阎冲他笑笑,冲查小刀使个眼色,两人离开了茶马司的船。

  凉风带着浓重的水腥味,带着嗡闹的人声扑面吹来。

  港口上人来人往,船夫的各色草船挤满了码头,苦力穿着露脚趾的草鞋,扛着百十多斤的粗麻袋奔走,也有大船停在岸边,帆绳上立着海鸟,偶尔跳下来,啄食地面上遗落的稻谷。

  查小刀挖着鼻孔:“你想怎么着啊,半夜乔装剁了这厮,然后把马牵回来?”

  李阎摇头,对查小刀说道:“说老实话我是不想节外生枝,柴玄是宦官,我不想碰,他知难而退是最好。”

  “那你准备怎么做?马可在人家呐。”

  “我要是连匹畜生还降服不住,干脆回去睡大觉好了。”

  说着,他挑了码头上一条租赁的草船,跳了上去。查小刀紧随其后

  船不大,李阎和查小刀上来,整条小船立刻晃悠起来,吃深了至少三寸多的水。

  行船地是爷孙女两个。一个带着蓑笠的五旬老人,和梳着辫子,水灵灵的半大姑娘。

  李阎把几枚铜钱放到蓑翁船翁手里:“有劳了老丈,把船划到个宽敞地方即可,别跟这儿挤得像下饺子似的。”

  满脸皱纹的船翁答应一声,便到边上拔蒿去了。

  李阎和查小刀自己推开各自拉了一张马扎对坐,中间是张矮桌子。

  水灵灵的小姑娘安静地走过来,打怀中的竹篮自里抓了一把拿糖腌的菊叶子,放进小盘里,递给李查:“二位爷,含着吃。”

  “多少钱?”

  “不要钱。”

  小姑娘摇摇头。

  李阎抓了两片放进嘴里。有点甜滋味,他冲查小刀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味道不错。

  船开动起来,李阎眼前的水景流转,码头上喧闹的船队逐渐远去,他轻轻把手探进冰凉的海水当中,双眼微闭。

  ……

  那李镇抚走得轻巧,柴玄却提心吊胆。

  甭管是天师道还是辽东李氏,都不是好惹的主,

  再说此人若真是护送那国器的使将,必然是了不得的过人之处,否则如何担当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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