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原和屈茂皆是脸色大变,正要张口解释。

  却见项燕勐地站起来。

  这位白发老将因为愤怒,须发皆张。

  项燕大吼道:“靳夏!你不懂军争之事,就莫要在老夫面前胡乱开口。”

  “那赵佗昔日携破齐之威南下,正有一股锐气在,若是不派兵阻截,或许真会被他一举捅到寿春,引起我军骚动,好给那王翦破我的机会。”

  “但如今,有渠……有项渠将他阻在睢水两月,双方交战一场。我军虽败,但他赵佗兵力也折损不少,锐气受挫,此时又正值寒冬之月,秦人不适楚地气候,加之冬日后勤运输艰难。以赵佗素来行事,他绝不可能在此时冒险渡淮,攻我寿春!”

  “所以我才不理会他。派兵支援,你说的倒是简单,这陈郢之外,便是王翦六十万大军,我若派去阻截赵佗的人少了,势必被他击破,若是多了,那这陈郢还守不守了!”

  “你还说老夫空耗粮草,那有本事你带兵去和王翦打啊!王翦那老东西缩在龟壳壁垒之后不出来,你告诉老夫,这仗又该怎么打!”

  项燕年纪虽大,但那股项氏的暴脾气丝毫未减,此刻对着靳夏一顿大吼,正如怒狮咆孝,模样十分凶悍,口中的唾沫更是喷了靳夏满脸。

  靳夏双目大睁,神色委屈。

  项燕吼他!

  而且声音和模样还这般骇人。

  出身于靳氏贵族的靳夏,自小锦衣玉食,饱受宠爱,何曾受过这般屈辱。

  哪怕是楚国高高在上的大王,也从没有这样子对待过他。

  “项燕,你很好。今日之事,我定然会向大王禀告!”

  靳夏扔下一句狠话,转身就往帐外走。

  他一边走,一边抬起衣袖,不停擦拭着脸上的项燕口水。

  因为项燕声音太大,他其实没有听清项燕话中的意思。

  但此事,光凭项燕的态度就够了。

  我奉大王之命,催你派兵去堵截赵佗,以免重演去年秦军兵临寿春的事情,这行为有问题吗?

  你项燕不仅不遵大王的命令,反倒对我这个监军大吼大叫,肆意欺辱,这不仅仅是不将我这个监军放在眼中,更是不将大王放在眼中。

  靳夏胸膛都要气炸,他回去就要立刻给大王写信,将今日项燕如何嚣张跋扈,如何欺辱他的事情通通写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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