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大事,怎么会因为公等来跪谏就要来与公商议。”

  “自然是制策司那边拿出了解决办法,由阁臣定了策,再由首辅于侍御司奏于君父知道,然后政事堂合议执行。”

  左都御史赵锦笑着说后,张岳更加失落,一时无奈苦笑,突然有种白在会极门跪这么久的感觉。

  “吾还以为会有板子,或者刀斧,再不济也是铁链呢。”

  张岳还故作玩笑的说了这么一句。

  “不会有板子,也不会有刀斧,更不会有铁链的,如果到现在都还需要流公等的血来进行改制,那岂不是说明改制越改越激烈,岂不是说明新礼大行其道之时反比旧礼大行其道之时更残酷?”

  赵锦也笑着说了起来,且也问了张岳一句,然后又道:“陛下不可能逢急事大事就要与每一位大臣酌定政策,他只会与他能熟悉的几位执政商议,连几位执政也不会和每一位大臣都商量,所以公选择来这里跪谏,对陛下和执政们来说没什么大的影响,甚至连借公立威的必要都已没有,也就犯不着与公计较。”

  张岳听后默然不语。

  “总宪,元辅请执政公卿们皆去政事堂合议要事。”

  这时,内阁舍人胡猷辉走来向赵锦说了一句。

  “就来!”

  赵锦便向张岳拱手而别。

  张岳则立在原地,默然地看着赵锦进了会极门。

  他在这一刻更为强烈地意识到,自己闹的动静虽然大,但在真正掌权人的眼里,却更像是个笑话。

  自己到头来既没有因此获得御前议政的机会,也没有参与整个大政的机会,就因为自己这个都御史是副的!甚至还可能给天子留下了一个不沉稳的印象,而也让他不得不承认的是,似乎像以前那样靠一种闹事或激进的方式来争取更多权力的方式,真的已经完全失效,甚至连板子和铁链都争取不到。

  张岳因而更为垂头丧气地回了都察院,做起手里的活来。

  没多久,通政司就把他昔日上的请停清理佛寺之政的本也退了回来,朱批就只有两个字“不允”。

  这让张岳更觉懊恼,也更加觉得权力核心圈离他还是很远。

  “启奏陛下,枢密院议后推左副都御史张岳以枢密同知兼兵部左侍郎、右都御史,总督招安一事为妥,盖因此公甚重庶民,昔日就为庶民谏言时弊而为徐阶恶之,而此人亦知兵务,曾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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