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

  白伯看着眼前少年,没再说什么,少年为何要战功在竹简内,他自然清楚。

  白伯心里不免庆幸,那日平阳,少年取之白姓,否则白裕中毒昏迷,在外人眼中,朝堂军中,已无白姓之人。

  其实很多话想说,但白伯最终却不好意思开口说一句,人总是要颜面,昔日在白氏府邸,那般对待少年,眼下少年夺城立功,不记恨昔日之轻视,就已品性上佳。

  虽说外人眼里,他是少年的长辈,但事实如何,他自己清楚。

  故而在交谈片刻,白伯便开口告辞。

  “柴将军,明日南下,白延便先告辞~!”

  白伯对着柴拱手打礼,准备先行回去,嘱咐白平回平阳,带一些话给父亲白仲。

  柴对着白伯,拱手还礼。

  随后白伯也与白衍二人互相拱手打礼。

  白平也跟着拱手打礼,不过与白衍打礼之时,眼中的羞愧,自是难掩。

  院子内。

  柴看着白伯父子二人离开的背影,随后看向白衍。

  “衍,我当真想不通,白氏族人是怎么想的,为何白裕将军如此重视你,而其他白氏族人......”

  柴轻声说道,越说表情越是古怪。

  在柴眼里。

  昔日白裕将军得知白衍在蓝田,路过蓝田时,都会特地去找白衍。

  按照那些去过平阳的将士所说,柴感觉,若是换做其他白氏族人,恐怕根本就不会理会白衍,任其自生自灭。

  更别说之后的事情。

  “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白衍看着柴,没有解释什么,轻笑一下。

  待秦国灭六国之后,或许有一天,等柴明白他真实的身份,就会明白。

  至于白裕。

  白衍也清楚,不管是处于弥补之心,又或者其他,白裕自始至终,都待他很好。

  “好,我等着那一天!”

  柴笑道。

  既然白衍不说,那他自然不会多问,而且听白衍的话,似乎他日后自然会知晓。

  柴感觉,可能他不是士族之人,所以有些事情不明白。

  但柴可清楚,白衍如此年轻,就能立下大功,说不定日后有机会,爵位高过白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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