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川没回答,吩咐刚端着热水进来的婆子道:去打一份热菜热饭给她,就说贺大少要的。说罢向阿金点点头,起身走了。

  他离开以后,值守在此的士兵也奔去贺淳华的帐篷,将两人对话上禀。

  贺淳华听完就笑了笑:这小子又不犯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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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三天,雨水绵足。

  贺灵川晚上辗转难眠,索性爬起来叫亲卫给自己支一顶更大、更宽敞的帐篷。那规格已经快要赶上州官了。

  他就在帐里练刀。

  浮生的刀气过份凌厉,贺灵川不想睡觉时处处漏雨,因此给自己削了一柄简陋的木刀,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用它练习浪斩。

  由于空间有限,他也不把刀法和身法结合起来使用,而是一式一式反复劈削。偶有士兵从他帐前走过,都会看到贺大少用着最基础的步法,劈出最基础的刀式。

  可对于贺灵川来说,自从跃入河中对阵水浪,他对这门刀法就有茅塞顿开之感,从前想不通的,现在也知道该怎么出刀了。

  他的身体,初步记住了这种感觉。

  若非邯河已经波涛汹涌,人入不活,他恨不得再跳进去反复尝试。

  雨声不绝,盖住了木刀上隐隐约约的风雷之声。

  这动静时而响亮,时而消匿。

  单游俊经过时,看见贺灵川对着地面劈出平平无奇的一刀。都已经收刀了,地上才哗地一下多了道刀痕。

  他注意到,木刀的刀头并没有触及地面。然而刀痕工整,入地一寸。

  几个时辰后单游俊再来,雨势已经小了。贺大少爷站在帐门口打呵欠,看见他就问:你知道什么情况下抽刀能断水

  单游俊非常配合:请东家指教

  就是现在。

  贺灵川忽然拔刀。

  空中落下的七滴雨水,无论是靠近地面,还是刚要落到单游俊脑门儿上,突然就变成了十四滴。

  都是从正中被切开。

  单游俊就觉得印堂上连续凉了两次。

  再看贺灵川刀头,干干爽爽,不沾水露。

  他是以刀劲击之。

  东家,这样很危险!贺灵川拔刀时,单游俊就觉得印堂发麻,一点寒意直透后脑勺。

  他心知肚明,木刀虽然没碰到他,可方才那一劈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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