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交待之后,方与廖莹中谈起正事。

  “吴潜在庆元府如何了?”

  吴潜罢相之后,隐居了数年,去岁起复,授沿海制置大使、知庆元府。这次廖莹中到庆元府,便是打探其所做所为。

  “吴潜到任之后,修吴公塘、大西坝、北郭碶、澄浪堰等水利;又订立,征民间船舶充作战船;代民输帛,一年来所蠲百五十万贯……政绩匪然。”

  “他确是能臣。”贾似道点点头,道:“试过他了?可愿与我联手扳倒丁大全?”

  廖莹中微微一笑,递过一封未拆过的密信,之后拿出火折子,亲手点了桌上的蜡烛。

  贾似道拆掉封蜡,仔细看过信,随手放在蜡烛上点了。

  一缕烟气冒出,他把玩着手里的火,直到最后一点纸片化为灰烬。

  廖莹中道:“阿郎,我担心的是,吴潜比丁大全更难对付。”

  “若无后手,我怎敢与虎谋皮?”贾似道哂笑一声。

  他又恢复了那轻佻的神情,问道:“群玉,你说吴潜是如何想的?忠王有何不好?假设扳倒丁大全之后,吴潜任相,再扶忠王继位,他便可为下一个史弥远,执掌朝纲。”

  “阿郎谬矣。”廖莹中道:“史弥远之辈,吴潜平生最是深恶痛绝,岂会效仿?”

  “虽能臣,毫无魄力。”贾似道讥道,“他不当,我来。”

  “阿郎有把握?”

  “吴潜复相,必着手对付忠王。试想,若是他命李墉举证忠王之时,李墉反手一击,出卖吴潜,会是如何?”

  廖莹中道:“看在官家眼里,吴潜敢阴谋陷害皇嗣,与造反何异?”

  贾似道点点头,道:“明知凶险,非要去磕,冥顽之辈……我佩服他。”

  “可李墉会这般做吗?如此关键的证人,吴潜岂能放任阿郎买通他?”

  “李墉看似是关键,荣王、吴潜皆如此认为。”贾似道悠悠然道:“可唯有我,看出李瑕才是个人物。”

  “李瑕……”

  “他敢把我派去的人全杀了,好大胆子。但由此可见,李墉必已至庆符县。”

  “吴潜真敢放他去?”

  “哈,这些自诩义气之人相交。”

  贾似道又是讥笑一声,咳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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