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史知州亦知战,此战水师为关键。”

  房言楷再次沉默下来,捻着长须,良久无言。

  他自觉任庆符主簿,兼县尉以来,将下县之武备提成紧县,维持治安,做得极好……但怎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李瑕也不说话,在客位坐下,静静等着。

  直到许久之后,烛火“啪”的一声响。

  房言楷抬起头,看着李瑕,神情仿佛萎靡下来。

  “李县尉为何不亲自笺奏知州?”

  “史知州对我有成见。”李瑕道:“由我提出,反遭他疑心。不如由县令与主簿联名行文,于事更有利处。”

  江春摆手道:“非瑜,不可如此胡言乱语,知州岂会对你有所成见?”

  李瑕道:“不仅史知州,县令与主簿亦对我有成见,此事不必掩饰。重要的是战事在即,我等牧守一方,须以战事为重。”

  江春一愣,尴尬至极。

  这感觉,就像是被李瑕一剑刺到面门上。

  为官十一载,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锐气逼人的,哪像是在当官啊?

  房言楷则是面色灰败,再次默然不语。

  唯独李瑕,将那一团和气的遮掩一把掀掉,他自己却如同没事人。

  “两位无权罢免我,有无成见我并不在乎。往后彼此交谈,大可少些虚与委蛇,只说这水师一事,两位有何顾虑,不妨直言?”

  “言重了,言重了。”江春摆手笑道,“非瑜这话未免显年轻气盛,失了风度……”

  “好。”房言楷忽然开口,道:“那便直言。”

  “主簿请说。”

  “李县尉就不担心功劳归了我等?”

  “不担心。”

  “为何?”

  “我不远千里赴蜀,非为这等小功。”

  “李县尉不担心水师之权归了我等?”

  “不担心。”李瑕道:“维护一县治安、浚疏水利、巡检道路、御敌守土等,皆县尉之职权。今日房主簿信不过我,不愿将武备托付,它日信得过我了,自会托付。”

  “我若一直信不过你呢?”

  李瑕坦然看向房言楷,眼神自信,意思不言而喻。

  房言楷眯了眯眼,偏过头,避开了他的目光。

  李瑕又看向桌案,只见上面摆着饭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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