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事给他?”

  房言楷道:“就算拿了他的错处也无用,县令、主簿并无罢免县尉之权。”

  蒋焴道:“可知州有。”

  房言楷摇了摇了头,沉吟道:“若只能请知州出面,不必做此计算,否则反遭知州不喜。”

  “依东翁之意?”

  “我直接修书一封,请知州罢免他。”

  “可这由头?”

  “不须由头。”房言楷道:“哪怕只是将他唤到叙州城里晾着,也便是了。”

  “东翁明鉴。”

  “明光来执笔吧。”房言楷起身踱了两步,道:“先说李非瑜年轻狂妄,又出女干党门下……”

  话音未落,忽听门外传来一声通禀。

  “阿郎,江县令与李县尉来了。”

  ~~

  书房中烛光明亮。

  房言楷坐在那,目光凝视着地图,耳边是李瑕侃侃而谈。

  他只觉恍然如在梦中,良久没反应过来,李瑕为何会跑来说这些?

  “此次,蒙军伐蜀,其战略目的在重庆府、合州。合州之地形,比叙州更险峻、更重要。三江汇聚,可控蜀疆;崇山峻岭,可谓天堑。

  帖哥火鲁赤、带答儿、汪德臣这几路

  我们管不了。但兀良合台这一路,顺金沙江而攻叙州,以图包围合州,此为必然。

  我等驻守边县,担守土之职,须尽力挡兀良合台一挡。那便该有水师,进可顺符江而下,侧击蒙军,退可驻防符江,保庆符县外百姓……”

  李瑕说到这里,问道:“房主簿意下如何?”

  房言楷回过神来,道:“战事一起,自有大军迎战,岂须小小县城参战?”

  “蜀地抗蒙十余年,不皆是县乡、各寨军民奋起相抗吗?”

  “可这……”

  李瑕道:“除此之外。有了水师,不仅可以守卫城池,还可沿符江上下,防御蒙军劫虏城外百姓。”

  房言楷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江春。

  只见江春正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与世无争。

  李瑕道:“县令与主簿若是裁决不下,可写信问询史知州意见。我赴任时途经叙州,见叙州正在操练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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