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兼并,甚至是这几年对宗室的迁移……

  这诸多事项之中无一不见他的身影。

  而做事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权力扩张的过程。这一点在现代管理学上也有明证,比如一个企业要用一个核心员工,你让他干的项目越多,自然而然的给的权力就越大。

  张璁也得用人。

  防范土地兼并,他要派自己的心腹,

  组织三司会考,他得让人盯着,

  推动棉纺织品出口,他也得找个得力之人……

  如此才能和皇帝禀报出个一二三来。

  朱厚照又是很有政治敏感性的人,你不可能前脚用张璁,后脚找个给他添乱的办事之人吧?因而用人的权限必定要下放,有时候就得用他推荐的人。

  这是政治和权力运行的内在逻辑,

  与张璁这个人是什么性格没有关系。

  载壦所看到的就是这一点,至于说有些龙鳞摸不得……清流渐退,朝堂上涌现了一大批道德底线不高的官员,出事大概也非偶然。

  张璁的府邸内,四川巡抚姚玉林来的急递也送到了。

  那张轻飘飘的纸条,如柳条一样弯弯曲曲的几行字,却有如千钧之重。

  而跪在他面前的人,则瑟瑟发抖,怆然泪下,一如丧家之犬般可笑可怜,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通政使司的通政使路忠铭是也。

  这些人原是无名小辈,因有三两得用之处,得张璁赏识推荐,至今也有五个年头了。

  张璁已过天命,精力仍算旺盛,骂起人来也算中气十足,“自己有胆子做,那就要有胆子扛!老夫平日里不是没告诫过你们,可你们都当了耳旁风,现在再来讲这些,老夫难道还有职责为你们养老送终不成?!”

  路忠铭满脸惨色,“阁老您千万别这么说,您要这么讲,属下们就只能以死谢罪了!您也知道的,我们……我们这些人都得倚仗您呐!”

  边上,吏部尚书王琼倒么那么慌,这一瞧就是牵涉不深,不过也是有些忧虑的。

  张璁得势之后,似他这样‘底线不坚定’的人,早就和张璁混迹在一起了,如果张阁老倒了,那么他即使无罪,磕政治生命则要到头了。

  所以当然还是在想办法,他将那张指头翻开来瞧了瞧,说道:“照四川巡抚姚玉林所讲,这份奏疏已经叫他给拦了下来,再稍微稳个几日,撤了这个叫夏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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