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二年的夏天似乎比往年要炙热一些,又或者只是人们心理上觉得更加喧闹,总归是三天两头就有什么事情发生。

  好许多人拿到了田产,这一口清凉之水灌下去,就连大明朝屁股下的火都弱了大半。

  当然,这并不包括威宁伯王烜。

  他这一趟差事干得才叫一个窝囊,县里的乡绅胥吏联合起来把他一骗,结果好好的一桩退出民牧的事宜给办成了一场以平叛为主题的军事活动。

  即便民乱传得越来越真的分田的‘谣言’下成为了根浮萍,但威宁伯那孱弱得令人不得不震惊的办事能力还是凸显疑。

  脑袋能不能保住的关键时候,男人的尊严被他放到了脑后,虽然皇帝也曾说过不要靠着旁人,但脑子再笨也知道皇帝最意的是把事情办好。

  所以他依然接受了妹妹王止的‘援助’,可以说后来五个县的退出民牧之事,他都只是‘代行’而已。

  而他正常了以后,太仆寺卿王禀也不觉得难受了,一下子便顺利许多。就是王烜这个人,前面讲话,后面会改,前一天是一个想法,第二天又变了,反复如此,让王禀自然确信幕后有人。

  他给皇帝的奏疏中也是这样讲的。

  正德二年五月,威宁伯王烜回宫交差,连带着还把家中三千五百亩的田产交了出来,他甚至都没有去大明南洋公司换干股。

  这让朱厚照都有些替他着急:明明出力干活了,最后为了保命还要把自己给搭上去。

  不过转念一想,这威宁伯活儿干得不怎么样,但需要保命的时候总是会出奇招,这就说明所谓的幕后之人心思非常之活,而且这般作态基本是把‘我什么都不会,但我比忠心’这话贴了脸上。

  再考虑到王越,所以真的拿民乱之事来收拾他……就是朱厚照也下不了这个决心。

  最后只得奈的承认,人家给他安排的这个套儿,他得钻。

  于是乎他忽然对王越那个聪明的孙女儿升起了兴趣。

  ‘啪、啪、啪’,奏疏被他拿手上有节奏的轻拍另一只手掌,几番踱步之后,他开口:“威宁伯,”

  “臣。”王烜身子骨一抖。

  皇帝哭笑不得,“你先起来。不必这样害怕,虽说你……这个,能力差了点儿,但毕竟忠心,勋臣能占着个忠字,朕怎样还是会优待的。”

  王烜非得这样安慰这才心安,叩头说:“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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