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直接下令将左都御史下诏狱……还是在没有外部因素,仅仅是因为朝臣内斗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

  现场大臣并无人在皇帝的气头上出来说情,倒不是说他们认为这是合适的,只能说明眼前的形势非常险恶。

  一场雹灾……也没人真觉得能把张周置于死地,但至少能让张周落个声名狼藉,让皇帝对张周疏远……但就因为这场雹灾是张周提前算出来的,还走了个“不一样的流程”,就让大臣彻底陷入被动。

  在闵珪被拿下之后,朱佑樘仍旧立在那,脸上愠色未减道:“朕过去常翻阅史书,史海钩沉,每当有历代臣子党争之事,朕每每看来都十分痛心,一个乌台诗案,不过是几首似是而非的诗词,却险些让一代名儒因此而丢了性命,却也因此令其仕途尽毁。”

  “却也庆幸这并不会出现在大明,出现在朕的治下。却未曾想到,那史书中所记载的党争中,不为是非因由,只为党派立场,就要互相搏杀到你死我活的境地,竟也会出现在朕的眼前。都是忠于朝廷的臣子,何至于水火不容?朕十分之痛心。”

  在场大臣听了,心里都在想。

  这能跟宋朝时候相比?眼前的张秉宽,还想自比苏东坡不成?方士就是方士……

  每个人心中都有想法,但因为皇帝还在气头上,辩解的话也就说不出口。

  但有心人也听出一些“端倪”。

  皇帝说“都是忠于朝廷的臣子”,好似在说,朕眼里无论是闵珪还是张周,都是忠臣……这至少说明在皇帝眼中,这件事还是有转圜余地的。

  朱佑樘突然打量着刘健道:“刘阁老,你认为,朕如何处置这件事,才能做到令尔等不再咄咄逼人?”

  刘健见到这一幕,其实早就想罢手了。

  跟皇帝闹到水火不容,可真就是在刀口舔血了,现在已经折了一个闵珪进去……闵珪可是公认的接替白昂为刑部尚书之人,眼下经历这件事,就算闵珪能从诏狱出来,估计仕途也基本完了,这对传统派系来说,连势力范围可能都需要重新划分了。

  刘健道:“老臣并无良策。”

  朱佑樘道:“秉宽上奏请求回乡省亲的奏疏,朕已经批准了,他要回乡三个月,这期间他除了有爵位在身,并不担任任何朝中的职位,他人也不在京师之中,是否接下来京师左近再发生灾患,与他无关了呢?”

  之前把问题抛给在场所有人,总有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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