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听我们之前的谈话?”

  朱高煦听到朱瞻壑的话,却是脸色一沉问道。

  他并不喜欢家里人插手自己的事,哪怕朱瞻壑也不行,因为在他看来,朱瞻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您先别生气,英国公现在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您若是再让他站在您这边,恐怕你们两个都要倒霉!”

  朱瞻壑再次郑重的劝诫道。

  “张辅自身难保?什么意思?”

  朱高煦愣了一下,随即急切的追问道。

  “爹,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谈吧!”

  朱瞻壑指了指人来人往的大街,他们刚送走朱高燧,大门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朱高煦点头,立刻带着朱瞻壑回到府中,但没去大殿,而是去了他的书房。

  不过当进到书房时,朱瞻壑却暗自撇嘴,只见书房的架子上摆放着寥寥几本兵书,其它地方全都摆放着各式武器,光是弓箭就挂了满满一墙。

  其中最显眼的,当属摆放在右墙下面的九副铠甲,这些铠甲样式陈旧,甲叶上布满了刀砍斧凿的伤痕,最中间一副铠甲的护心镜都裂成了几块,整个铠甲近乎散架。

  这哪是书房?根本就是兵器库!

  “爹,这些铠甲都是您曾经穿过的?”

  朱瞻壑好奇的上前,打量着正中间的铠甲问道。

  “不错,这些都是当初靖难时我穿过的铠甲,中间那副是白沟河之时穿的,那是我生平最为凶险的一战,瞿能父子都是神箭手,光是我身上就中了十几箭,幸好都被这副铠甲挡了下来。”

  朱高煦上前抚摸着这副残破的铠甲,脸上也露出回忆之色。

  “那这胸口的护心镜怎么碎的?”

  朱瞻壑再次好奇的问道。

  护心镜是用一整块镔铁打制而成,最为坚固,用于保护心脏要害,一般来说,就算是铠甲碎了,护心镜也不会有事。

  “那一战我阵斩瞿能父子,但他们父子三人都以勇武著称,特别是瞿能的次子瞿陶,身高过丈、力大无穷,擅用一柄金瓜锤,在战场上几乎无人能敌,当时我拼着胸口挨了他一锤,这才将他斩杀,但我也因此吐血三升,休养了好长时间才康复!”

  朱高煦说到自己在战场上的经历,两只眼睛也爆发出无穷的光彩,他和朱棣一样,都是战争狂人,只有在战场上,才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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