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君头疼:“你倒是完全不怕这件事弄不清楚啊。”

“有什么弄不清楚的,很清楚了。”应沐对老父亲投去直白的眼神,意思无比明确。

巢湖君郁闷的拢了拢袖子,随后说:“我听闻,你杀了邵伯水公?还抢了洪黎的妻子。”

“是。”白维承认。

“为何?”巢湖君提问。

“新仇旧怨。”白维道:“洪泽黑龙要杀我,对我家人下手,我还不能还手了?”

“在理。”巢湖君看向薛寒泪,又说:“但也不在理。”

“薛寒泪不能去洪泽。”白维强硬的说:“这点没得谈。”

“明媒正娶,去不去,你说了不算。”巢湖君摇头:“这是规矩。”

“哪怕违背了个人意愿?”

“倘若违反了,当初就不该嫁过去。”巢湖君皱眉:“我曾经也有过多次劝阻,只是……”

薛寒泪只字不语,衣袖下方指节惨白。

“不给人选择的情况下,个人意愿真的存在?”白维嗤笑。

“淮水和洪泽的事,我可无法插手,决定还是在他们自己,你我均是外人,一事归一事。

倘若因为沐儿牵扯到你,我便是去砸了洪泽龙宫也责无旁贷,我只恨不能亲手扒了元涌的皮!但薛寒泪的事……”

巢湖君摇头叹息着:“实非我等所能干涉,这是家事,亦是国事。如果你非要干涉,就将自己置于不义之地,你可明白?”

薛寒泪仍不说话,事实就是如此,没任何人会帮她,只能靠她自己。

她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奢求别人的帮忙,只是一种奢求,换不来几分怜悯。

“义字。”

“不是说给别人听的。”

白维站在薛寒泪的侧前方,替她挡下巢湖君的目光。

人妻指尖的气力正在流失,她没想着躲在这道背影后面,他却主动的凑了过来,且不管她愿不愿意。

“我的义只为了我自己而存在,我认为这是正确就会去做,天下人的的看法,我不在意。”

“我把她抢回来了,就没考虑过后果。”

青年的话轻若鸿毛,重于泰山。

他就是这样的人,存在或毁灭,向来和别人无关,正确错误只由我一言而决。

暴君。

当着巢湖君的面,白维若无其事的说着自己的承诺。

“而且,我说过要灭了洪泽水系,杀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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