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坐下的马,立刻调转马头,撒着欢来到金日磾身前。

“有事快说!”

薛礼一边说话,一边翻白眼。

金日磾是养马的行家,他说第二,没人敢自认第一。

全军上下的马,跟他好得像亲兄弟一样。

金日磾嘿然一笑,道:“我是想告诉你,没事别去烦他,咱们太子殿下心中有火气。”

薛礼翻身下马,在马脑袋上拍了一下,道:“他烦他的,我说我的,总不能把正事耽搁了。”

“你能有什么正事?自打当了沙盗之后,咱们除了抢劫,压根没别的事情可干,再者说,我这个辎重大总管的事,比你的重要多了。”

薛礼想把自己的马拉走,可是这该死的畜生死活不走,一个劲的用脑袋蹭金日磾。

最后,薛礼干脆也不打算拉了。

扭头便走!

金日磾拍了拍自己跟前的马脑袋,旋即对薛礼道:“咱们的水不多了,咱们抓住的舌头说,西南六百里处有一片大湖!”

薛礼没回头,只是扬了扬手臂,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一路走到李承乾所在的‘宫殿’。

进去之后,还没说话,先一拳打碎一个冲他面门飞来的陶瓶。

啪!

“该死的,这鬼地方为何如此之穷?!”

李承乾放声咆哮着。

当了几个月的沙盗头子,他的脾气变得特别坏。

李家人骨子里带的劫掠血液,在他身上彻底复苏了。

“人我都放了。”

薛礼淡淡的说道。

李承乾闻言,勃然大怒。

“谁让你放的?不是说屠城吗?!”

薛礼深吸了一口气,有心劝一劝李承乾。

他最近实在是杀红了眼,看见一座城池,就想把人家全都屠了。

长时间的艰难生活,让这位一直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心理有点承受不住了。

好在,李承乾还是知道克制的。

他坐在台阶上,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一拍。

“放就放了,那么几个人,谁会在意?”

薛礼又道:“一会儿我出去找水,防务已经全部都交给贺兰楚石了,你”

他最担心的是,自己一走,李承乾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

长时间的一言堂,难免会滋生出野心。

何况是在西域,这种本来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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