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都消消气!”

“老爷子,你好歹也当过皇帝,应该大度一点,再者说,王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

“老王,先别着急,坐下来想想,是不是收拾酒瓶子的时候,拿错了?”

王勣瞪着柳白,道:“你的意思是,那酒是老夫拿的?!”

李渊毫不示弱,同样瞪着柳白,道:“原来你们还知道,老夫是太上皇,一个个都要翻天!”

王勣被李渊给气乐了。

“旁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

他是天下为数不多,有底气说出这样话的人。

书院执天下士子之牛耳,书院的院长,可谓天下文宗。

从这个角度看,他的地位并不比李渊差。

“老夫老夫断了你们的酒!”

李渊这句话,等同于在王勣的心窝子上,扎了一刀。

他可以不吃饭,可以不读书,却绝对不能不喝酒!

想当初,他就是因为一坛子酒,被柳白从山上忽悠了下来。

当今天下,‘李师傅’出品的酒,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没了‘李师傅’,王勣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去跳河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

有心说点软话,面子上总觉得过不去。

柳白一见,立刻顺水推舟,道:“都回去好好找找,说不定就放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再者说,都不是一般人,何必为了一瓶子酒大动干戈?”

两人各自‘哼’了一声,把脑袋撇过去。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柳白擦着脑门子上的汗,走出东院。

“真他娘的难伺候”

这人一老了,怎么就那么多事?

年轻的时候,都是称得上一代人杰,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两个老娘们。

回到书房,柳白从酒柜里,拿出那瓶头窖酒,放在桌子上欣赏了半天。

“就当是,调节矛盾的劳务费吧”

柳白越看这瓶酒越喜欢,找来一张麻布,仔细擦了擦,这才重新收回酒柜里。

黄巢已经在旁边,等了一会儿了。

见少爷在擦酒瓶子,就没有打扰。

柳白笑道:“倭国的事情,办得怎么样?”

黄巢嘿然一笑,道:“少爷这是说哪里话?区区几个倭国人而已!”

他把一万一千贯的票据,放在桌子上,表示自己很成功。

柳白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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