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游击队中,他是严肃寡言的大尉,在整合运动中,他也是沉默寡言的前辈,是可靠的父亲,但却没有可以聊天的对象。
温迪戈的直觉不会有错。
实际上。
早在一开始他便相信陆凌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只不过。
他如今地位不同。
他需要为整个整合运动考虑,不能掺杂任何私人的非主观判断。
“爱国者先生你应该也是一位孤独的人吧?”
见爱国者不说话,陆凌缓缓说道。
“游荡在这片土地上,然而,入眼所见却没多少故人,曾经的一切如同梦境一样。”
爱国者依旧没有说话,细细聆听。
直至天亮换班。
陆凌返回手镯中休息,而爱国者也回自己的住处休息了。
一连几天。
陆凌总会在夜深人静附近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溜达出来陪爱国者说说话,虽然大多数情况都是陆凌自言自语,爱国者默默听着。
陆凌可以看穿一个人的灵魂。
早在一开始,陆凌便看出来了,爱国者灵魂中的孤独。
强如他,依旧会孤独,如果硬说牵挂的话,可能只剩下盾卫们,感染者们与自己的女儿,霜星。
爱国者孤独。
陆凌曾经也孤独。
在神像中不知关了多少年,几十年,上百年?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懂得爱国者的心理,就像同等级的知心朋友一样,每一次聊天,都能说进爱国者的心坎里去。
甚至在后面的几天。
爱国者已经习惯性的晚上换班,让所有的盾卫离开,随后默默等到深夜,没有人出没,陆凌从木屋中飘了出来。
当然。
陆凌也从爱国者那边了解到一些他的曾经。
博卓卡斯替,一个尘封在乌萨斯官方档案中的禁忌名字。
曾经率领军队为了乌萨斯的荣耀南征北战,然而,这份荣耀却成为了爱国者如今心中挥之不去的痛。丧妻的痛苦令他再一次的对这个自己曾经效忠的帝国而失望。
终于。
在被‘关押’的第七天。
整合运动中一名成员突发急性矿石病,生命垂危,而正如陆凌所预料的那样,‘关押’他的大门被打开,阿丽娜十分焦急的来到陆凌身边请求他帮助一下那个突发矿石病的同胞。
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