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加快脚步,顾白一边把刚生出的念头迅速否定。
只是有些不自然而已,谁让她卖了这么大的关子,正常人面对这种反转显然都会手足无措。
就算害羞,那也应该是她才对,在那晚的灯光下,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把自己小心拉起来;
塞纸条的时候,指尖触碰到了她的手心,能感受到隐约的热意,而纸条上的字迹被微微浸湿,然后她又以切蛋糕为借口快步走开了。
再之后两人就没怎么说过话了。
顾白开始仔细回忆起那晚的景象,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在下意识地不去想……他记得琴就坐在自己身边,帮他盛好了蛋糕,却表现得若无其事。
于是他就开始和凯亚喝酒,琴在一旁和其他人聊着天,明明坐的很近,表现得却不熟悉。
很难形容当时的想法,大概是真的喝醉了,许许多多的念头并不受控制,完全是潜意识里的行为;
有时候坐回椅子上,看到琴在身边,谈吐自如,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突然有一种报复回去的冲动。
接着就是近乎孩子般赌气的举动,也是致使他第二天一早跑去雪山的主要原因:
他记得那时候安柏哼起了歌,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自己拿出了已经凉了的披萨,放在琴面前,指着披萨,认真地告诉她道:
“你知不知道,这是找你的时候专门买的,我本来以为……算了。”
那时候琴的眼神变得很复杂,有喜悦,也有歉意和黯然,他至今都不太明白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小声朝自己道了歉,又小声道了谢,听起来很矛盾,他无所谓地挥挥手,拿出了一块,在琴面前晃了晃,换上温和的语气:
“可惜有点凉了,你……”
具体的内容记不清,但大概是这个意思;
只记得琴立即摇摇头,红唇微张,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是拿起刀叉,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等待自己将披萨放在她的盘子里。
然后他拿着披萨的手拐了一个弯,送到自己嘴边,狠狠地咬下去,含糊不清道:
“突然想起来,刚才你不是说自己吃过了吗,还是排了好久队才买到的,那就算了,还是我吃了吧,反正都已经凉了,你估计没什么胃口。”
说完他转过头,不再看她,等嘴里塞满了食物,才听到琴小声地自言自语:
“其实,我也没有吃……”
记得当时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