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想了想,随后明白过来那是骨哨的声音,是由优菈跟着安柏的祖父所学会的,音色有些尖锐,并不算好听,尤其是对优菈这种从小见过无数精美乐器的贵族而言。
但在这月色中,那声音却仿佛能够撕开夜的潮水,婉转悠长,听起来别有一分韵味。
没等两人仔细听,曲声就已经结束了。
优菈走过来,解释道:
“是骨哨,平时在野外执行任务的时候,夜里睡不着总要找些事做,虽然不算多好听,但用来解闷还算不错。”
说着她叹口气:
“回不去了。”
“怎么了?”
优菈背着手,眼神看向远方,嗓音中带着些苦恼:
“骨哨啊,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乐器,音色嘶哑、尖锐,如果吹奏些悲伤的乐曲还好,缺陷也就变成了优点,听起来正合适。”
“但我为什么就吹不出悲伤的感觉了呢?”
她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明明以前就很好听的,一定是今晚的状态有问题。”
原来回不去了是这个意思啊。
荧笑着安慰她: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了,也就难以代入那种悲伤的情绪中了。”
优菈扫了顾白和荧一眼:
“那种情绪还用代入吗?别小看人,这首曲子我吹了无数遍,可是很拿手的。”
“以前的时候,就算不用酝酿也能找到感觉。”
但无论怎么解释,今晚的效果确实不佳,显得没多少说服力。
本来是想趁着两人有心事的时候露一手,结果却制造了噪音,优菈双手撑在脸边,情绪有些低落:
“亏我练了这么长时间。”
“有没有想过,其实这种乐器现在已经并不适合你了?”
顾白托起下巴,分析道。
优菈愣了一下:“怎么说?”
“我建议你转行跳舞。”
顾白十分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态度诚恳:
“最好穿上皮裤,露一点大腿,我感觉你比较擅长这个。”
比较可惜的是,建议并没有被采纳,罪人小姐的目光变得羞恼起来,大概是以为顾白又在调戏她。
真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请相信我,我是认真的。”
“呵,你知道我的骨哨是什么做得吗?”
“什么?”
“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