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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熟悉的人，认知的世界，都已经毁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活着啊？”
她声音不大，声音带着哭腔，除了颤抖，只剩下迷茫和无助。
“这我哪知道啊。”
苏觉在心里本能的回答着，但却没说出口。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看见，有女孩子，可以哭的这么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那种白皙，略带肉感小脸上的泪痕，透着晶莹的光泽，红润的嘴唇微拧着。
让人忍不住，想抱抱她。
“也许，你是时间长河里，偶然溅起的一朵浪花。”
想不到合理的解释，苏觉伸手，抽着桌上的纸巾。
“浪花…”
她看着苏觉的动作，没明白，脑海里的思绪，全都乱了。
“史书很长，像是一条河，河里的水，就是过往的每一个人，有的人做出了轰轰烈烈的大事，青史留名，但在岁月长河里，也终究只是一朵，较大的浪花罢了。”
“你也许，是一朵溅起的浪花，飞的比较远，落到了这条河的下游。”
用尽可能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无助的内心。
苏觉靠近她一点，站在她面前。
这个距离，他甚至可以听到慕清竹缓下来的呼吸声，以及她呼出的热气。
轻轻抬手，用纸巾轻轻擦着她的眼泪。
“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但如果我是你的亲人，肯定不希望你伤心，我只会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慕清竹身体一僵，红红的，含着雾气的眼睛，看着苏觉。
也曾有人对她说过这番话，让她好好活下去。
再往后，既是诀别。
“我还能回去吗？”
轻轻吸着鼻子，贝齿在柔嫩的唇上磨着，慕清竹眼眸微微颤动着。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苏觉没直接回答，只是念着李白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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