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瓦里希粟,您对朝鲜人民军和志愿军在抗击美国的战斗中的表现各有什么评价?”
一天的会议之后,趁着散会但代表还没完全散场的机会,《真理报》记者问粟峪。
“中朝两国唇齿相依,两国人民情如手足,志愿军和朝鲜人民军都是人民的子弟兵,在战场上一样的英勇顽强,都是值得所有人敬佩和学习的英雄。”
粟峪回答了一个模版式答案。
“我们的总参谋长什捷缅科两次来中国,请问苏联总参谋部和中国总参谋部的交流与沟通,是否对中国参谋工作有很大的帮助?”
“嗯……”
粟峪张张嘴,眼睛一转,离着几米远的唐华正在看着他,一副夸张的姿势,左手手掌伸出摊平,右手手指拼命戳着左手手心。这是提示粟峪看之前准备的纸条。
“在中苏两国友好同盟的背景下,苏联与中国在进行全方位的交流,在主席和斯大林同志的关怀下,我军总参谋部与苏军总参谋部也在进行密切的工作交流,这标志着中苏两国、两军的交流和发展在按计划进行。”
“您好,我是《大公报》国际电讯记者,请问粟将军,中国与美国是否有诚意停战,中国与美国未来的关系会如何发展?”
粟峪:“这个问题……它太大了,我没什么可以说的。”
《大公报》的记者没问到答案,四处寻找还没有走的自己又认得的代表。
“唐华先生,唐华部长,”记者赶到唐华身边,见唐华停下脚步,就把刚才的问题又说了一遍。
“这位记者,你……”唐华换上了粤语,“是香港《大公报》的?”
“唐部长,我是浙江人,民国37年才到香港工作……”
接过《大公报》记者的名帖,唐华对着查良镛咧嘴笑了起来,笑得查良镛一头的雾水。
“哦,那个问题,粟峪同志怎么回答,我也就怎么回答。”唐华说,“你没预约采访主席和总理?这种问题得在采访他们的时候才问。”
“好吧,”金庸叹了口气,预约采访主席哪那么容易啊。“不过唐部长,我也想采访您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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