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辉夜是有心算计,那便是琢磨着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如果辉夜是下意识的举动,那只能说她活得可真累呢,明明都已经是这种关系了,还要端着架子。
对于雪菜多变的思绪,辉夜倒是没什么感觉。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
只是长期养成的一种习惯罢了。
兴许在旁人看来这样的做派会很累很累,坐都坐得那么刻板端正。
可一旦习惯了,也就这么回事。
反倒是让辉夜学千花这样大大咧咧,毫无架子才更令辉夜感到为难。
千花一进门,辉夜便微微皱眉。
再看一眼千花背后的雪菜,辉夜皱起的眉头稍稍舒缓。
起初的皱眉,是一种更亲密的“无奈”,意图纠正千花的“礼貌”。
但看到雪菜之后,眉头的舒缓并非代表辉夜对雪菜有多亲密,反倒是意味着辉夜重新带起面具。
在辉夜心里,千花肯定是更亲密的那一方。
就如同家里没人的时候,父母训斥自己的孩子会毫不留情。
但有外人在场,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留点面子,等客人离开再教训。
“怎么一副那么失望的表情,小脸都垮起来了。”
“看到我有这么不开心吗?你这孩子。”
辉夜缓缓起身,用亲昵的语气打趣着千花的无心,然后再转到雪菜身上,正经道。
“哦?小木曾学姐,你也在啊?真巧。”
虽然神崎裕在临走之前已经把雪菜也来探望的消息告诉了辉夜。
但不妨碍辉夜还是要故作不知。
小木曾雪菜也端起架子,戴上在学院时温婉礼貌的面具:“是呢,正巧是周末有时间,便想着来探望裕君一下。”
这时千花把饮料先放下,嘻嘻道:“雪菜学姐比我们来得都要早呢。”
“我是刚刚下去买饮料的时候碰巧遇到学姐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辉夜故作惊讶。
小木曾雪菜微微一笑,轻轻地脱掉鞋子,小脚踩在柔软的毛毯上,将手中的饮料递给辉夜。
“诺,你的饮料。”
“谢谢。”
四宫辉夜双手接过,言辞间尽显客气与疏远。
“裕君呢?”
小木曾雪菜将给神崎裕买的牛奶放在床头,然后很自然地坐在神崎裕的床上,然后整理一下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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