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不能有任何怪责。

因为是她自己先后退的。

神崎裕双手插在口袋里,不急不忙地走着。

千鹤拿着挎包,一会跟在他身后,一会走到他身旁与他并肩。

回去的路上,只有令她感到苦涩的沉默。

但他抬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千鹤其实只是出于下意识地反应。

就好像有人猛地朝你脸上挥来一巴掌,你难道硬生生站着不躲吗?

就算你的主观意志不想躲,你的身体也会本能地逃避伤害。

如无极其坚定的意志,是很难克服本能习惯的。

但这种解释是十分苍白无力的。

难道自己分不清楚他到底是想挥过来一巴掌还是亲昵地想捏捏脸颊吗?

为什么他之前捏了那么多次,自己的本能都没有躲开呢?

非要结束了这一次的“任务”后,自己的本能才发挥作用?

这似乎印证了一句话。

在利用他的时候,他的举动便是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中。

当不再利用他的时候,他的举动就变成了冒犯的伤害。

好像这样去想有点恶毒。

但千鹤也是一个想法悲观的女孩呢。

她不能去控制神崎裕的想法,只能尽量恶化自己的思维尝试去代入他。

然后用这种愧疚和懊悔来反复地折磨自己。

因此一路上,她都反复更换动作,始终都低着头不敢看他。

这恰恰是她的纠结与犹豫,也是她的心虚和怯弱。

忽而,神崎裕停住脚步。

一之濑千鹤也跟着停住。

他转过头轻声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有别的事情要忙吧?”

“你回去吧,你奶奶的事情我会安排的。”

一之濑千鹤愕然地抬起头看他:“你有事要忙吗?”

神崎裕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门:“我已经到了。”

一之濑千鹤这才发现原来已经走回来神崎裕的病房门口。

她有点哑口无言。

满腔的心思都无处去诉说,也无法去述说。

他已经到了。

她还能干嘛?

要挽留他,说什么你能不能再陪陪我?

拜托,这种愚蠢的话在自己方才那个愚蠢的举动之后就已经失去任何说服力了。

除非自己能抛开矜持与脸面,不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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