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中——

    崇平帝闻言默然了下,问道:“杨阁老如何看?”

    杨国昌沉吟片刻,苍声道:“国家功爵,传承有序,先前圣旨恩典已下,然贾珩陈推辞之意于表,圣上或可早定宁国爵位传承,以安人心,靖浮言。”

    这话意思是,不管是崇平帝选择哪一种处理方式,都应该早作决断,否则引起所谓嫡庶的礼义之争,再引申到当年的嫡庶之争,反而是一场祸端。

    迎着崇平帝的目光,李瓒拱手道:“臣也以为,当早作决断才是。”

    崇平帝沉吟了下,道:“朕先召见过贾珩再论吧。”

    他还想见见这个少年,听其如何说。

    “戴权,你……”崇平帝说着,看了一眼戴权的脸色,道:“你着人传口谕给贾珩,让他等下入宫,你先下去用午膳吧。”

    许是方才《辞爵表》上言辞恳切的文字,今日触动了天子,对不远处的家奴,倒比平日都宽厚了许多。

    “谢圣上,老奴这就去让人传口谕。”闻听天子之言,戴权心头一喜,暗道,不枉他方才一通活灵活现的表现。

    不过有一说一,这贾子钰奏表写的真是……直往人心里戳,纵然是方才读着,都有几分戚然。

    戴权去传口谕,君臣几人倒也没了争执的兴致。

    主要是崇平帝心头也是举棋不定,杨李二臣之言,各有道理。

    崇平帝索性挥了挥手,让几个阁臣先回殿中值守,自己一个人静静思考。

    几位阁臣躬身行礼告退,出了大明宫,还在讨论着奏表之事。

    如文华殿大学士,礼部尚书贺均诚甚至已经将奏表背了下来,显然觉得不仅是天子的德政,还是他贺大学士为礼部堂官后的教化之功。

    而大明宫中,崇平帝手持奏表,凝神想着那青衫直裰的少年,端起一旁的茶盅,思忖道:“等下,不若问问贾珩。”

    天子举棋不定,认为杨李二臣所言都有道理,其实心底隐隐倾向于李瓒,但心底却又不落定,总觉得如杨国昌所言,这是乱政之始。

    而且还有个关键的问题,武勋集团那边会群起反对。

    贾珩这边离了宁国府,一时倒也没有回家,而是在宁荣街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一碗云吞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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