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匈奴人之所以能够雄霸草原，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勇士有多么骁勇善战，而是秦人根本就不屑于和我们争夺这片荒凉的大漠，他们一直以来的战略也是修筑长城，以守为主。”
“可直到那天，那秦人首领孤军深入漠北，一副誓要灭亡我族的样子。我就应该明白，秦人的目的已经变了。他们开始转守为攻，我们匈奴人无论如何也是争不过的。”
木那塔皱眉道：“首领未免有些高看他们了。”
“不，一点也不。”
冒顿环顾左右汹涌如潮的骑兵，眼中划过一抹复杂。
“离开吧！”
“我们现在离开这片土地，草原的西边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我族数千勇士还在，有了这些力量，足以让我们在任何地方站稳脚跟！”
“非要如此吗？”木那塔脸色闪过浓浓的不甘，然而当他看到眼前神色无比坚定的冒顿，终于叹息一声。
“小人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木那塔咬牙道：“一路向西！离开这片草原。”
冒顿深吸一口冷气，双手狠狠一勒马缰，最后看了眼汗弹山的方向，目光悠然变得无比深远。
“但愿在未来，我不会因今天所做的决定而后悔！”
……
汗弹山下。
厮杀已经临近末尾，头曼麾下大军和柯最部血拼中，逐渐占了上风。那些被仇恨和杀机蒙蔽了心智的柯最部族人，头脑慢慢清醒过来。
然而，晚了。
数个时辰的拼杀，双方几乎都打成了残废。
更重要的是，战场上还有一头更加凶恶的猛虎，随时可以张开血盆大口吞掉眼前这些美味的猎物。
头曼骑在马上，嘶力竭地嘶吼，“我儿冒顿何在！谁能告诉我，冒顿为何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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