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愉快地哼着歌,夏川真凉边从地上的箱子随手捡了个麝香葡萄味的果冻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拿出手机。
熟悉的口感吸入口中,却比平常还要没什么味道。
“被调教完成了啊,我的舌头。”
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她既哀怨又幸福地叹息一声,随后慢慢吸着果冻,让自己的空腹感消失。
他帮自己做粥的时间也就感冒后的那三天,接下来便以太麻烦了为理由,不再每天放学都帮她煮好一锅粥三餐吃。
本来以为没什么的,但渐渐地夏川真凉发现,本来就对『吃』没什么兴趣的自己,现在别说外面卖的东西了,就连一直以来赖以维生的营养果冻都开始食之无味,舌头和脑子全在怀念着那碗味道丰富且柔和的清粥,其它食物相较之下根本就是垃圾。
又或者是,因为太想念他在厨房为自己料理的背影、太想念有他在家时的空气,味觉才会渐渐消失的吧?
虽然还没到食不下咽的地步,但也失去了去寻找更好吃的果冻的兴趣——自己在逐渐染上他的颜色,夏川真凉无比清晰地体认到了这一点。
“会负起责任吗?”
思考起这个问题,夏川真凉不由轻捂胸口,有股疼痛伴随着温暖逐渐扩散,令呼吸停止了一瞬,
为什么痛呢?
是因为自己始终不愿面对现实,想要对他渴求更多却伸不出手吗?
为什么幸福呢?
是因为不再孤苦无依,身边出现了除妈妈以外愿意让自己撒娇的存在吗?
她无法理解这份矛盾的心情,就像她始终无法理解『恋爱』这回事一样。
但每每回想起他的脸庞,巨量的幸福又会冲垮这份迷茫,好似被糖做的壳包裹其中,伸手都是甜腻的滋味,于是忘记挣脱、忘记自保。
“好想见你啊,阿悠。”
扔开空掉的包装,夏川真凉点开了LINE,给他发了条讯息过去。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如此一来一往地聊了十分钟的天后,她原本傻笑的表情逐渐敛起,惋惜似地叹了口气。
“要去医院吗?看来今天是见不了面了啊……”
虽然也有跟踪他去医院,然后假装偶遇的选项——但还是那个问题,不想被他认为太缠人、提早对自己感到厌烦。
更何况,她夏川真凉会是那种哪怕假-->>